“咳咳咳咳咳咳咳。”新月难受的说不出来话,一个劲的想逃脱他的怀抱,可在马上被人抱得死死的,还被人猛拍后背,咳得越发难受了,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可怜极了。
可周围都是深知内情的人,无人同情她的狼狈。
同情她不如同情那些起义的可怜灾民。
丰收年从朝廷税交两层边塞王府税,今年边塞雨少,大旱,边塞王为了给女儿庆生加税五层,依然不顾百姓死活了,还不止如此,强抢民女,鱼肉百姓,把人绑在马上拖拽为乐,吊人玩,再与官府双双勾结,你一层,我一层,年年报灾年,报减产,漏掉朝廷的税,还骗朝廷减税,杀清官,营造盛世景象,不止几代人了,近年来越来越狠,遭了反噬也正常。
底层越心痛,越高层越害怕。
怎么说呢?底层是感同身受,足见其悲,高层是怕落得同样的下场,也道世道吃人,警醒了些,不愿做边塞王,也不愿做他他拉将军。
唯有坐着马车的小阿哥流着眼泪说不出话,姐弟二人再多的纷争,在生死存亡之刻也该解了,更何况姐姐为了保他,为了保家中传承牺牲至此,他也是有眼可见的,可只能懦弱不出声,一是姐姐的吩咐,二是真的怕。
他流着泪,看上去可怜极了,可别人同情他,谁来同情那些被欺负的百姓?
弘历低气压了许久,唯有见孩子时才欢喜少许,琅嬅在初秋时又得一子。
金王妍孕期还算平稳,已然有五月之久了,此胎与前两者相同,她自是又乐了起来。
宫中平静,可朝中争论不休,渐渐有了一些声音说想掩盖边塞王的所作所为,可免朝廷威严有损。
弘历对此言论,二话不说,该罚罚,该贬贬,丝毫不惯着,表明了态度。
他就是要治边塞王的罪,哪怕人已寥寥,轻易债消岂不成了笑话?
济州边塞那边也成了苦地,人丁尽毁,良田荒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原先虽是边塞可也算繁华,可现在,重新焕发生机不易,只能沦为流放之地了。
想想每年的称水剪鸟,弘历起了疑,新年将至,可却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手出京巡查,快马加鞭,送回的消息好也不好。
他有的是事情做了,一些官场欺上瞒下,甚至到了了不得的地步,剪鸟测粮,都成做假的了,称水测天灾,有些地方也做了假,丰年报旱年,灾年报丰年,此事屡屡频发,已然成灾成患。
江南一带已然有了再起祸端之事,索性弘历发现的够早,加之先皇曾下了狠手,事情还是重新压了下去。
不吃哑巴亏的弘历抽出了功夫,在新年前把边塞王一家的事下了定论,边塞王家的遗孤住处暂定,可惩罚是下来了的,收回世袭的爵位,贬为可降等袭爵的贝子暂为定论,财产九成充公,剩一成财产交还与贝子。
他面色诡异,神色鬼魅,已然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