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朝绝没有这样的规矩!本阁会查清楚振武营之事,至于为何欠饷,本阁也会一并查清楚。来龙去脉,本阁会给皇上、会给朝廷,也会给诸位一个交代的。”
徐鹏举、张桐、赵祖征等人急了。
我们巴拉巴拉说一通,为的就是劝阻你不要深查下去,你怎么还要往下查啊!
这能查吗?
振武营是南京城大毒瘤,为何二十余年一直存在?
因为南京城里某些人需要它存在,需要利用它做些那暗地里的勾当。要是把这颗毒瘤切开一查,整个南京城就得翻过来。
徐鹏举和张桐、赵祖征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上前继续说道:“张阁老,本公身为南京守备,中军都督同知。振武营正该归本公管辖。
它的案子,还请阁老交给本公审理,以免耽误张阁老祭拜孝陵的正差事。”
张桐和赵祖征马上附和道:“是啊,张阁老一路上风尘仆仆,日夜兼程,实在是太辛苦了。现在振武营这些混账丘八都已归案,不如移交给有司处置。”
“我等在秦淮河备好了酒宴,广邀江南名儒雅士,为张阁老接风洗尘。张阁老乃江陵神童,少湖公高徒,天下名士,大家都盼着一睹风采。”
张居正目光突然凛冽,在徐鹏举、张桐和赵祖征脸上扫来扫去,看得他们脸色一变,心惊胆战。
徐鹏举壮着胆子,怯声问道:“张阁老,怎么了?”
张居正问道:“徐公爷是南京守备?张侯爷和赵伯爷也在军中任职?”
徐鹏举与张桐、赵祖征对视一眼,忐忑地答道:“正是。”
“你三位身负南京戎政,执掌南京诸军各营,结果闹出振武营这么大乱子,你们就没有一点点自责的意思吗?”
徐鹏举咽了咽口水,打着哈哈答道:“丘八闹饷鼓噪而已,时常有发生。阁老没有带过兵,不知道其中的艰辛。这些丘八,各个跟大爷似的,稍有懈怠,就跳起脚骂娘,摔了兵甲撂挑子。”
张居正森然答道:“本阁两次巡查九边。振武营这样的兵痞,在九边首级早就挂在各边关要隘上了。”
“呵呵,九边是九边,南京是南京,不同,大不同。”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我大明吗?不都行的是国朝军法吗?”
徐鹏举也恼了,忿然道:“张阁老何必咄咄逼人!大家同朝为臣,何必闹得如此生分。”
张居正笑了,他完全清楚面前的这些对手,是些什么货色。看看天色,觉得时间也拖延得差不多。
转头对李国安等陆战营将领说道:“首恶有追捕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