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头落下,又是一大滩血肉!
被锤头迸溅出来的血浆和肉块,漫天飞舞,淋在林木胜的脸上、身上,倒在一旁的竹下俊夫的身上,也被挂上了一些。
在林木胜心中,对锤形武器的认识,受到说岳全传、隋唐英雄传等通俗小说、演义评书的影响,特别是来自书中对李元霸、裴元庆、岳云等以双锤为武器的武将描写,向来都觉得,锤这种武器,应该是双持,重量至少也得有个八九十斤,用法也是以砸人为主,是以力破巧。
而他自己呢,师傅传给他的这柄金瓜锤,单柄长锤就不说了,重量不过两三斤,自身长度,头尾不过六尺,锤头大小如拳,形状如枣核,前尖后钝,还带着六条楞边,哪有想象中的样子;即使是灌注法力,锤头也只有哈密瓜大,重量从来没变过,长不超过五米。
也正是由于存在这样的,先入为主的观念,林木胜一直以来,在使用这柄金瓜锤的时候,都以刺击为主,辅以挑抹切割,将锤子当做大号的破甲椎来用,从来没有拿来砸过人。
今天,完全是一场意外。两次用锤来砸人,都是出于猝不及防,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第一次砸下去,所造成的后果,连他自己都害怕,因为血肉飞溅而出,一地都是碎肉和血液,而且妖怪的血肉,仿佛比正常人多很多,看着眼里,感觉实在是太残忍。
第二次的战果,就贴在林木胜眼前,只不过,他这次没有了不适应,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凝视着自己的武器。
整柄锤子,照样是那么干净,片尘不染、光可鉴人的样子,林木胜甚至能从锤头的反射,看见了自己现在的相貌。
林木胜对着锤面,邪魅一笑,像是赞美,又像是讽刺,喜悦中,偏偏带着无尽的落寞。
暂时还活着的两个人,依然无法动弹,一站一躺,一前一后,矗在各自的位置。
林木胜看了一下这俩人,反手挽了个锤花,另一只手伸到自己前胸,揪住衣服用力一扯,然后是裤子、鞋子,全身上下,只要沾染上血肉的,都被他丢弃,只留下打底的一条平角裤,这当然是底线啦,不能动。
在两人的注视下,林木胜运转法力,空着的那只手,从头往下一拂,身上变出了一套铠甲:头上宽檐四瓣盔,盔顶缨管吐出一团红缨,身上鱼鳞甲,前后胸镶嵌着大块的护心镜,双手的臂搏、臂甲、手甲、肩吞、腰间都束带、前后腰裙齐全,脚上套着的腿甲铁靴,闪烁着寒光。
这身盔甲一穿,一股杀伐气息扑面而来。林木胜是模仿自刘天将的装束,缺少的部分,来自其对影视作品的理解和搬运。当然,这在专业人士的眼中,头盔、铠甲出自不同社会朝代,配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