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兴怀郡的外城下,不过这次是作为仁亲王侍卫,跟随大军而来。
魏将军告诉我们说兴怀郡守城的主将已经叛变,投降山匪,我们需要在二次进山剿匪前稳固自己的后方,先处理掉兴怀郡的问题。
我在万千铁甲、健马丛中远眺城墙头所立守卫,见他们面黄骨瘦,但眼神坚毅,似乎有着自己的一份坚持和信念。
魏将军不断调派兵将,准备攻城,扁鹊一身谋士的服饰骑着军马,挡在魏将军面前道:“鹊愿往城中一行,劝城中将士投降。”
魏将军轩眉紧蹙,他怒叱道:“守城的赵飞要是投降早该投了,他叛变吴国乃是十恶不赦的死罪,自知绝无幸理,不可能降!你去纯粹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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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拱手道:“魏将军,就算赵飞将军有罪,也请怜惜城中将士,刀兵之事,能免则免,若鹊能劝降,省下一番流血牺牲,两方军士定会感恩将军大德!”
魏将军冷笑道:“要知我这二十万大军在这里每停留一刻,所耗费粮钱乃是天文数字,你可负担得起!?”
扁鹊毅然道;“鹊愿立下军令状,以一日为限,明日此时,若城门不开,鹊愿自戮将军面前!”
魏将军瞥了一旁的仁亲王一眼,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阴笑道:“好!就以一日为限!”
我跟在扁鹊身后,各骑着一匹军马,在二十万如狼似虎的军士眼中,缓缓地走向兴怀城那斑驳的城墙。
“我也不想杀了郡守,私开粮仓,但我不能看着那么多黎民百姓在眼前饿死!”
赵飞是名浑厚沉稳的中年汉子,骨架很大、但很消瘦,他见面只说一句话,就让前来劝降的扁鹊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们回去吧,兴怀城的生死就交给天命吧!”
扁鹊望着眼前同样消瘦的一排排士兵与他们身后帮忙筑牢城中防御工事的蹒跚百姓,叹息道:“你救了这些人,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假若只死赵某一人,赵某死不足惜!”赵飞厉声道:“可我在魏良才手下做过事,知道他这人刻薄寡恩,是绝对不会放过叛变士兵的……况且,兴怀城若是降了,这些城中的灾民被遣返回去,也等于让他们去死啊!”
扁鹊看着这位坚毅、悲愤的将军,久久无语。他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自己追随仁亲王平定天下的想法是错误的,可能他天生不适合做一名谋士,更适合当一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