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直到我们走到山脚下,才兴奋地一拍手:“贤弟,哥哥想到一个人来,或许能把你的剑修好!”
“谁?”
“龙泉谷欧阳家的欧阳宴!”
我顿住了脚步,脑海中想起了欧阳家的情报:这是一个以炼器为根基的家族,尤其擅长铸剑,在中南十大名门世家中排名第六。
欧阳宴是欧阳家的当代家主。
我苦笑一声:“我可没那么大的脸面让一位世家名门的家主亲自帮我铸剑。”
许大郎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膝盖,说道:“没事儿,回头让家父带你去找他,应该问题不大!”
以家族的名义吗?
这倒或许能成!
只是,他们对我也太好了点……
一时间,失而复得的惊喜情绪充斥着我的心房,流光剑也安分了下来,可埋在心底的却是愧疚。
……
“咦!公孙重?”
我们一行人刚下山,正往马车走的半途中,许胜男忽地指着左边密林中的一个人影,喊了声。
那人影本是仰首望天的姿态,听到许胜男的喊声,缓缓走了过来。
离开婆娑的树影,月光照在那人脸上,只见他双目四瞳,额中鼓包,臂长过膝,夜色中说不出来的阴森恐怖。
“是胜男妹子啊?大晚上的,你到这荒郊野岭的来干嘛?”被称为“公孙重”的修士目光缓缓扫过我们几人,最后停留在领头的小姑娘身上。
许胜男撅起小嘴,看起来气鼓鼓的,却似在撒娇:“重哥哥,天罚道人那个死瞎子绑了我们家三个长老,我是来救他们的!”
公孙重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两个憨笑的“猪脑袋”,咧嘴一笑道:“怎么只救了两个?”
“喏!”许胜男的小手指向了我,“都是因为他,斗剑输给了一个娘娘腔,害得四长老被天罚那个死瞎子,一生气给割了喉。”
许胜男的话说得很没逻辑,公孙重却没有多问,而是用一双诡异的双瞳眼盯着我看:“这位道友很面生,我怎么没在许家见过你?”
我还没说话,许胜男就插口道:“他呀!乡下来的穷亲戚……我爹画了张饼给他,他就头脑一热,要为我那木讷的老爹赴汤蹈火,结果,连一个娘娘腔都没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