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陈督院的四徒弟，名叫江子玉。

进入茗霄后，就宛如鸡犬升了天，然而在外头一直被吹捧的灵院学生，基本一个个却是真正的乡野农夫似的，脸上手上沾满泥土。

江子玉便就如此。

陈子玉挠了挠头，望向这两位陌生来客，看出自家老师职业病又犯了，或许其中会有成为自己小师弟的人呢，于是忍不住仔细瞅了几眼。

看向姜苒时，愣住了。

姜苒的长相是浓墨重彩的夺目，气质偏冷，不说话的时候很有距离感，令人不敢亵渎。

然而正因为如此，却更抓人心肺。

江子玉这一仔细瞧，眼眸中便闪过惊艳，可能是终日与小妖灵打交道，所以他看起来很单纯，说话也直来直往，“小兄弟，你这长的也太俊了！不过太美，比起吸引女孩子，怕是更勾引男人的目光吧！”

钱真和姜苒微微一愣：“……”

钱真：“呃……啊这……”

陈督院一把拍向江子玉的后脑勺，简直被自家蠢学生气的不打一处来，“种田种傻了吧！”

要是女人穿男装就是男的，那这江小子要是披上一层猪皮就真成猪了！

江子玉痛呼一声，摸着头，心里纳闷着老师怎么又打他。

眼不见心不烦，陈督院却是不理他了，没给多解释。

妖灵们身上泛出点点星光，五彩缤纷，望着一个个冒出头的可爱生灵，陈督院继续与姜苒说道：“我们灵院的这块土地，尤为富饶，已经孕育了数千只妖灵。”

“虽说我灵院人少，但那是和修院兽院他们比，百年来，我们灵院培育出的优秀妖灵师超过了万人。”

说起这段话的时候，陈督院充满褶皱的脸上染上很清晰的自豪之色，“从某个层次来说，妖灵是立国之本，也是家族和宗门的财富源泉，我们灵院每年接到妖灵治病或要求帮妖灵进化的委托数不胜数。”

姜苒倒是听说过一些领地会花重金招纳妖灵师，对此不意外。

“小娃娃，你可知道，我们灵院的学生帮一只妖灵虫进化成妖灵怪，我们妖灵师至少可以拿多少委托费？”

姜苒还真不不清楚，不过当初在贸城霓妖肆见到的一只普普通通的观赏性妖灵虫——紫藤花灵虫的价格便到了五万灵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