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规定上来看,刘珩纳言鸢,简直是一个都不符合。刘珩身无官位爵位,言鸢则是犯官之后。
但是元武朝近四百年,好多规矩都已经没人遵守了。
刘珩在刘府隔了几条街的地方置了个小院子,先将言鸢和言庄氏安置了过去,并给言庄氏配了几名婢女,接着送上一些财物,下了婚契。
然后挑了个最近的吉日,将言鸢由侧门抬进了府内。
纳妾不拜天地不拜父母,但是要拜大房。刘珩还未娶妻,因此这项流程也是免了。
一夜未眠。
刘珩斜靠在床上,看着梳妆台前正在婢女服侍下梳妆打扮的言鸢,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词。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心情不好?”刘珩问道。
言鸢强颜欢笑道:“怎么会,能侍奉夫君,是我的福气。”
刘珩翻了个身躺平,“可是想起了你父亲?”
听了刘珩的话,言鸢强忍的泪水终究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刘珩总是这样,轻而易举便能看穿她的心思,除了感情上。
“你父亲如果知道你嫁给我这样的俊杰,应该也会高兴的喝上好几杯吧。”刘珩感慨道。
言鸢被刘珩逗得破涕为笑道:“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夫君真是……”
“哈哈。”刘珩坐起来道,“走,给祖父祖母去敬个茶,然后我们出去逛逛。”
“嗯。”言鸢应道。
两人收拾好后,去给刘全和刘颜式敬过茶,便带着关健、老胡、阿大及一干护卫向着城外而去。
“关健,今儿个我们去哪里逛逛?”
刘珩坐在车厢内,言鸢倚在他身上,感觉无比的惬意。
关健听到刘珩的问话,在车厢窗户上探头道:“爷,今儿个我们去崇善寺,您和新夫人正好去讨个好彩头。”
“好,挺好。”刘珩点点头,放下窗帘和言鸢靠在一起闭目小憩。
一夜没睡好,是要补补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