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傅家世代学医,且尤其擅长女科?”刘珩问道。
“是,家中历代先祖有感于女子怀胎之难,对此多有研究。”傅气盛行礼道。 无争
傅气盛还是谦虚了。
刘珩不知道的是,在他前世,傅家后人傅山所着《傅青主女科》,直到当代仍被中医奉为案头必备之书。
刘珩紧紧盯着傅气盛,问道:“那傅家主可曾听过,剖腹产子之术?”
刘珩发问的同时,仔细打量着傅气盛及其弟子脸上的神情。
只见傅气盛听了刘珩的话,竟是一时间愣在原地,没有答话。
“会还是不会?”刘珩等了几息,再次发问。
傅气盛这才缓过神来,行礼道:“殿下所说剖腹产子之术,在下闻所未闻!”
“是嘛?”刘珩冷笑一声,“既然闻所未闻,又何必等孤问第二次才回答?”
冷汗从傅气盛的额头冒出。
“来人,将傅家主的医箱打开来,给孤看看。”刘珩下令道。
“殿下!殿下!”傅气盛有些慌乱的喊道,“医箱不能乱翻!不能乱翻呀!”
见傅气盛如此反应,刘珩心知他没有猜错。傅气盛的医箱中,定然有开刀所需用的刀具。
“剖腹产子之术,可曾听过?”刘珩又问了一遍。
“殿下,在下家传医书中,虽然确有记载此术,但傅家已经好几代没有用过此术!”傅气盛这次老实了。
刘珩还是看穿了傅气盛的小心思。
若是几代人都没用过,医箱中怎么会备有刀具?怕是早就绣的不能用了。
“是没用过?还是没成功过?”刘珩冷声问道,“孤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喊你来的,再不老实,全家陪葬!”
傅气盛哭丧着脸,心中后悔。
悔不听亡父临终遗言!
傅气盛祖上,确实已经好几代没有用过这剖腹产子之术。
傅气盛的父亲去世前,拉着傅气盛的手叮嘱他,这种产妇十死无生的医术,留着只会害了傅家,让他干脆重新誊写家传医书,直接删去家传医书中剖腹取子的内容。
傅气盛当时年轻,不信邪,非但没有销毁,还照着医书苦心钻研。
但这么多年来,没有成功过一次。
傅气盛这些年早已心灰意冷,想练成剖腹取子之术的心思也淡了,只是一直舍不得将剖腹的刀具、缝针丢掉,没想到今日竟然招来祸事!
傅气盛不敢再说谎了,他年轻时练习此术,阳曲是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