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被重刑拷打满身是血的人从你面前拖过去吗?
对峙过绝望吗?
经历过生死一线吗?
为心中的大道拼过性命,仍百死无悔吗?
这几样你若经历过一样,我关竹心现在就跪下给你磕头赔罪。”
裴六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在大部分时间竹心都选择苟着,是最识时务的人。第一次如此尖锐刻薄地对付一个不愿与她相争的人。
裴珩和小姐定完亲,三日后他裴六郎就和昭华郡主定亲。当时徐家众人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而裴珩那么傲气的人来徐家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因此被迁怒退了婚。
都说裴六郎和风霁月。
和风霁月个大粑粑。
而旁边看热闹的人却恍然大悟,在一旁小声曲曲。
“原来她就是竹心,徐国公府上的婢女。”
“就是那个进昭狱、天牢,三入紫宸殿得罪京城一半贵人的竹心?”
“今日一见确实是个猛人。”
看热闹的群众终于体会到早朝大人们的快乐了。
“六郎学贯古今,为何跟你这个阴沟里的臭虫比这些。”
竹席摸了摸鼻子,淡定地说,“博古通今?原来六郎擅长这个。就是比六郎擅长的也未必能赢了我。”
昭华郡主像在看疯子。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一场。”
“昭华。”
裴六郎还是想带郡主离开。
可这回昭华郡主不依。
“六郎,她大言不惭诋毁你。我们就此离开,难道是怕了她?她说她能赢,那么我们就比一比。”
昭华郡主又转头说道,“别说你了,就是你这群乌合之众,谁若能赢六郎都算你赢。免得传出去说我们欺负你。”
竹心瞅了一眼她身后的这几位。
宋鹤鸣和三少爷学渣废物。
乔子舒是应试教育下的产物,科举能行,知识竞赛就算了吧。
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就一个裴珩抗打。
裴珩很自觉地上前一步。
可别说裴珩不一定能赢过裴六郎。就真赢得过,他又如何面对时常接济他家的裴太师?更何况兄弟相争,只怕传出去会让旁人笑话。
竹心仍旧站在前面。
“还是我来吧。不过我要跟你换个比法,我们从龙舟之上的船员挑一人,各自教他们古今历史半个时辰。他们都不是读书人谁能赢都得看老师的。孔子说有教无类。裴六郎,你敢不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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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六郎点头称“好”。
竹心瞄了一眼呲着大牙看热闹的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