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这店要人不?”两人正想着招人这事,就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进来,怯生生问道。
姑娘长得浓眉大眼,五官清秀,就是脸灰扑扑的,似乎好些天没洗脸。
再看衣服,半新不旧手肘肩膀都打着补丁,都入秋了,连外套都没穿,脚上则是一双戳出脚指头的布鞋。
姑娘对上凌槐绿的打量,下意识缩了缩脚指头,竭力想把脚指头藏起来,很是局促不安。
凌槐绿阅历深厚,一眼就看出,这姑娘不是逃荒过来,那就是私自从家里逃出来的。
“你有介绍信吗?” 武道凌天秦初白羽
这年头身份证还没普及,进城里工作生意,都是靠村里乡里开证明。
“我.....”姑娘咬唇,低头不说话,眼泪却是吧嗒吧嗒开始落。
赵天才想起自己和妹妹刚来城里的场景,一时有些于心不忍,可一看凌槐绿没松口,便忍下到嘴边的话,拉着妹妹到后厨忙活。
凌槐绿叹了口气:“我们是小店,没介绍信和证明,是不敢随意要人的!”
好人脸上没写着好人两个字,天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她这店有裴正昌和凌文海露面,震慑住了周围邻居和地皮流氓,同样的,她要是店里来了个身份不明的人,将来也是给裴正昌招惹祸事。
姑娘没说话,也不说走,就那么僵在那儿。
片刻后,又有个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中年妇女进来,到后院扑通给凌槐绿跪下:“老板,俺们不是盲流,也不是坏人,老家是冀北人。
俺....俺男人和公婆是个心狠的,把俺和闺女卖给了人贩子,中途俺和闺女跳火车逃了出来,俺腿受了伤。
一路乞讨到了这城里,俺们娘俩.....已经两天没吃喝了!
给不给工资无所谓,俺....俺们就想找个落脚地儿,有口饭吃就成!”
那姑娘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本:“俺爹卖俺们的时候,啥也不给,就给了两身衣裳出来,我身上....就只有这个!”
凌槐绿打开,见是个小学毕业证。
只是,这毕业证没相片没钢印,只是手写的,很难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