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夜校过了初中,我给你联系学校,进高中复习,参加高考!”
凌槐绿脸藏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你呢?”
裴观臣侧身看着她:“我也参加高考,和你一起!”
凌槐绿眼睛弯弯:“哥,谢谢你!”
裴观臣也跟着笑了:“不应该谢我,应该谢你自己,是你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出了从前的困境!”
喧嚣的夜里,两个人就得这么静静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赵家村,纷争才刚刚开始。
“大嫂,你这啥意思?”赵秀华裹着军大衣,顾不得坐了半天车的疲惫吼道:“以前我年年都给家里给钱,妈出事的时候,我也给了一千块。
去省城医院看病,我又是找大夫又是伺候吃喝拉撒,现在人没了,礼金你们收着,这丧葬花销让我来出,你觉得这合适吗?”
张桂芬呸了一声:“赵秀华,你要不要脸,老太太前脚走,你后脚就开始吹大牛,明明当初你只寄了两百回来,现在你说有一千?
合着这人死了,反正死无对证,一千一万的,你凭口说就是了!”
赵秀华气急:“我真给了一千,不信,你问凌槐绿!”
张桂芬冷笑:“得了吧,槐花可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她不向着你这个亲妈说话,难道还会替我说话?
反正我今儿把话撂这儿,老太太四个儿女,老三没了,从省城医院回来,就是我们一直伺候,现在人没了,也该你和老四出一份力了!”
赵秀华听着这话就来火:“大嫂,你也好意思说伺候?满村上下谁不知道你是咋伺候我妈的?老人拉在床上,屁股和背都烂了,这要不是天冷,估计早就生蛆了。
这也就算了,你连一口吃喝都不给,饿的老太太啃棉絮,从屋里爬出去抓鸡食吃的,这就是你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