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你们自己要打扫的,又不是我们要你扫的,你自己打扫,这会儿怨谁,赶紧把条子还给我!”一直在店里没出来的赵老五媳妇林桂兰听不下去出来了。
凌槐绿瞧着这满脸横肉的妇人,就知道这事,是她在里头作祟。
“你们不同意,一开始就该说清楚,我们把卫生搞完了,你现在说不租了,你们是存心骗我们来打扫卫生的吧?”
这年头的人,相对讲信用,一般给了定金这事,就算是双方默认定下了,没有后来那些弯弯绕绕。
那几天,凌槐绿忙着夜校考试,赵天才自己就把这事定下了。
她想着,赵天才一个做老板的,有时候也该独当一面,没道理事事都经过她同意。
没想到,居然会被人算计。
林桂兰显然不好惹,她双手叉腰唾沫横飞:“我管你那么多,反正这事,是你们自己要打扫的,跟我有啥关系,要不然,先前咋样,你还弄成咋样呗,我还没怪你给我弄的变了样呢!”
“你这是存心耍赖!”赵天才要气炸了,做生意这大半年,他啥人没见过,吃白食,想借故讹钱的不是没见过。
可这么不要脸,明晃晃讹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为了打扫这个屋子多不容易啊,那里头油渣油渍凝结成胶状,还有各种虫子墙角墙上顶棚上到处都是,恶心的不行。
每天晚上忙完店里生意,他们三个人骑着板车过来,辛辛苦苦要打扫到一两点才回去,囫囵睡两个小时,四五点又得起来忙生意。
就这么一点点收拾出来的店面,如今一句我也没让你们打扫就完事了。
凌槐绿跑到菜市场,问卖耗子药的借了个喇叭出来:“各位乡亲父老,大哥大姐婶子大娘们,都过来看看,都过来瞧瞧。
不要脸的人年年有,可这么不要脸的咱还是第一次见,赵老五夫妻丧心病狂,诈骗单纯年轻人天理何在!”
她声音清脆甜美,喇叭一喊,附近做买卖还有逛菜市场的人都围了过来。
“当初这家榨油坊有多脏,街坊邻居们应该都很清楚吧,”凌槐绿拿着喇叭,指着赵老五夫妻继续讲解:“我弟弟要租铺子,赵老五同意了,也收了定金写了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