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要奏!”谢太傅当即直起身子,举着笏板道。
“准奏。”皇帝语气淡淡,仿佛早就知晓他要说什么了。
“臣要上奏二皇子殿下抢掳人妻!”
果然,谢太傅此话一出其他大臣纷纷变色,窃窃私语。
王司徒有直起身子道:“那洛女郎与谢大郎情投意合,两家已交换庚帖,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二皇子深更半夜命人掳人,此举大为意欲何为?”
谢太傅接着道:“自古以来,夺人之妻乃大仇,《礼记·典礼上》有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后又有人言夺妻之恨亦是。二皇子身为一国之皇子,怎能做出此等失德之事来?”
洛少傅适时开口:“小女与二皇子仅有数面之缘,绝无私情!二皇子此举定是受人蛊惑!”
他没敢当着皇帝的面,说晋昭混账昏聩,只能委婉说他是被人蛊惑。
而晋昭的舅父,杨依依之父车骑将军杨展也立即跳出来给外甥辩护:“二皇子此举是有不妥,可谢大郎棍打皇室又该当何罪?按律该赐死!”
谢太傅冷哼,“哼,犬子是伤了皇子,可这不是二皇子先挑起来的吗?况且犬子已深深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如今已跪在宫门前请罪。”
王氏、谢氏和洛氏纷纷上奏晋昭无德,而杨氏、崔氏抓着谢筠打皇子一事不放,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吵闹闹,菜市场似的,太子晋肆与庾太尉等一干人看了好久的戏。
太子晋肆老早看晋昭不顺眼了,结果晋昭自己作死,将把柄露出来,他可不得狠狠落井下石一番?
太子有意拉拢王谢,于是进言道:“父皇,此事本就是二皇弟之过,他怎能做出夺人之妻此等品行不端之事?身为皇子,合该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二皇弟委实太让人失望了!”
庾太尉也道:“二皇子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此次二人都有错,就此掀过了吧,谢大郎又非下死手,二皇子将养两日后,再让谢大郎去负荆请罪便是。 ”
打几棍子而已嘛,谁让他先夺人妻的?若是二皇子真得手了,这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啊!
庾七郎也在朝堂上,但他品职稍低,坐到后排,只听见前面的阿耶与王谢要臣在争辩。
今早得知二皇子也对洛女郎有那心思,还用如此龌龊手段,他就来气,当即撺掇阿耶和太子表兄快快借势打压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