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语见了周昶,细细追问。
周昶面露难色,迟疑回话:“二奶奶,昨晚来的那一伙儿恶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们打伤了人,还抢走了不少囤粮……”
顾清语不等他说下去,抬手打断:“你说一伙儿人?有多少人?”
周昶微微沉吟道:“黑灯瞎火的,小的也没看清楚,估计也有七八个吧。”
顾清语又问:“伤了多少人?”
“三五个。”
“伤得如何?”
“不重,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顾清语见周昶低着头回话,心中暗暗思量。
此番变故,非同小可,伤人掠粮,而他,竟未即刻向侯府禀报,实属蹊跷。
“报官了吗?”
周昶连连摇头:“小的不敢擅自报官。”
“可曾向官府报案?”
“小的还在清算损失,要上报也得明日才行。”
顾清语见他神情有异:“我之前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等我回去和二爷商量一下……”
话音未落,周昶却忽地双膝跪地,声音中满是恳切与不安:“二奶奶,请您先不要告诉二爷,更不要告诉侯府的主子们。”
顾清语眸光锐利,直透人心:“你最好实话实说。既是外贼所为,何必遮遮掩掩,难道你也有份?”
“不,二奶奶……”
周昶一脸懊恼,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昨晚那伙人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抢人的。
周昶半个月前在收租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姑娘,身受重创,昏迷于荒野之中,他便好心将她带了回来。
那姑娘是个哑巴,长得极好。
她醒来之后,唯有惊恐与无助,瑟瑟发抖,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