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皇长子

宴公侯 谢安年 1172 字 2个月前

“干爹,儿子不敢,儿子万万不敢。”

沈砚闻言又一脸嫌恶地将他摔倒在地,冷冷道:“你来找我要公道?身为奴才,命如草芥,何来资格谈论公平与公道?”

小喜子不顾疼痛,膝行几步,直至沈砚脚边,双手紧紧抱住那冰冷的靴筒,哀声道:“干爹,儿子绝无冒犯之意,儿子只是心疼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大家都是苦命人,就算犯了错,要罚要打都是应该的,至少给他们一条生路……”

沈砚听着他说的话,面无表情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之后才又全都泼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咱们伺候的人是天,是掌管九州的君主。你要和天斗,岂不是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小喜子抽泣数声,心中的憋屈与不甘如潮水般涌来,他哽咽道:“干爹,难道咱们这种人,这辈子都不能活出个人样吗?”

沈砚闻言忽而笑了:“蠢才,干爹把你们这些人笼络在一处,大家**协力,不就是活出个人样吗?和天斗,咱们斗不过,但是和人斗,咱们便能无往而不胜!”

小喜子闻言缓缓抬头,看着沈砚的目光,既虔诚又敬佩。

春来夏走,秋实冬至。

当京城飘起细雪的时候,慕容佩在景仁宫熬了一天一夜,终于平安诞下了皇长子。

孩子六斤五两,哭声洪亮,身体健康,唯独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后背一块菱形的胎记,并非完美无瑕。

皇长子的出生,让慕容佩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心中积压的重担似乎也随之卸下了几分。

周荣宁等了一夜的消息,听闻喜讯,只是淡淡一笑,继而转头,将尚未燃尽的蜡烛,轻轻吹熄。

余烟袅袅,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盘未完的棋局之上,沉吟许久,才道:“失了先手,仍有转机,既不得天时之利,何不借势而行?”

身旁的宫女,听得似懂非懂,只问:“娘娘您一夜没睡,要不要先喝完燕窝汤补一补?”

周荣宁轻轻摇头:“燕窝虽好,却不是本宫所需。准备纸墨吧,本宫欲书一封家书,寄予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