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苍白憔悴的模样,看着惹人生怜。
沈砚微微摇头,轻轻叹息:“娘娘何苦这样为难自己?来日方长,万事总有以后。您不必太过悲伤。”
顾清欢眼波微动,似有水光潋滟,却又强自按捺:“本宫以后还有没有指望,全靠你了。”
沈砚从容一笑,缓缓行了一礼,声音温润如玉:“娘娘太客气了。”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瓶药丸,双手呈上:“此乃古方精心秘制,昔日皇后娘娘安胎之时,亦多赖此药之力。”
顾清欢眸光一闪,似有几分不信:“如何服用?又需要多久?”
沈砚笑意更深了几分:“娘娘误会了,此物并非是给娘娘所用,而是给……”
他点到为止,惹得顾清欢惊愕之余,更添几分难以置信,苍白的唇瓣微启,复又紧抿:“你……你竟要我向皇上施药?你以为本宫失心疯魔不成!”
若无皇嗣,只是少了恩宠,伤及龙体,那将是何等滔天大罪,即便是倾尽家族之力,也难逃抄家灭族之祸。
他哪里是要帮她,分明是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顾清欢一瞬寒了心,只觉自己太小看了沈砚这个狗奴才,他岂止是野心勃勃,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她冷冷一笑:“沈砚,本宫算是彻底看清了你。你……你这种人,骨子里便流淌着祸乱之源的血液,早晚会自食恶果。你就不怕么?你在宫中再怎么得人得势,你也不过是个阉人,是个奴才!”
她的语气愈发冰冷,字字如刀,直戳沈砚的痛处:“一个下三烂之辈,还想着在宫中称王称霸?”
他八成是疯了。
沈砚见她当场反悔,出言不逊,幽幽一笑,只将药瓶置于桌上。谁知,顾清欢冷下语气道:“把你的脏东西拿走!不要脏了本宫的眼睛,脏了本宫的地方。”
此言一出,小喜子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觑着干爹从容淡定的神情,忙对顾清欢小声提醒道:“娘娘您切莫错解了干爹的一番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