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杀你的!”伴随着明依依冰冷的声音,一道寒光飞出,直射向李文义的咽喉。
李文义身边的亲卫队中一声呼哨发出,立刻有数名卫士迅速上前,在他身前排开一堵人墙。
只听得“叮”的一生,那寒光被打落,原来是一枚透骨钉。
这实际上是明依依放水了。她依照章明瑞的嘱咐,没真打算在这里杀掉李文义,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否则,他身前那堵人墙简直就如同儿戏,毫无作用。
李文义并不知自己仍处在极度的危险中,淡定自若,微微一笑道:“想杀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他轻轻将手一挥,下令:“拿下。”
亲卫队中立刻分出一队人,如狼似虎地向明依依扑来。
“想抓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夜风中飘来明依依若有若无的讽刺声,人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文义这才惊出一身冷汗:这身法,是人?
正在他惊讶之时,突然一枚钢针插入了他的左颈……
大约一个时辰后。
在南盛国军大营外不远,一处隐秘的山洞中,那些原本披枷带锁的奴隶和俘虏,都躲到这里来了。
则附近原本是一个叫做“风族”的小部族的聚居地,南盛国军队在这里烧杀抢掠一番,将剩下的族民抓来当奴隶。
那些被明依依解救的奴隶和俘虏,不但去烧了南盛国军的粮草,还去劫狱,将其他的奴隶和俘虏都放了出来。
一场乱战下来,这些奴隶和俘虏折损了大半,只剩下少部分人,跟着几个熟知地形的风族人逃到这个山洞里,借着夜色的掩护,成功躲过了南盛国士兵的追捕。
老弱病残几乎都死在了刚才那一战中,活下来的这些人大多是青壮男子。但也有一些外的:一个妇人失去了丈夫和女儿,自己一个人活了下来,却像是傻了的一般,也不知道哀伤,只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呆呆呆,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活气。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原本身体健壮,却为了保护儿子受了伤。他儿子是个粗壮的青年,硬是把老父亲扛到这里来。可老者伤得实在太重,如今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一对小姐妹互相拥着,妹妹在哭泣,姐姐却厉声呵斥责备,不许她表现出软弱。
一个比她们更小的男孩也活了下来,虽然满脸泪水,双手颤抖,却一直仅仅握着一把形状小巧,沾着鲜血的小弯刀不放。
郑玉安也混在这群人当中。他用脏污残破的衣服擦了擦手里的腰刀,发现刀身已经有了好几处缺口,刀口也砍钝了。
这刀基本上算是废了,郑玉安毫不犹豫地将它一手丢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喂,秀才,”一个与郑玉安一样脸上被刺了字的粗壮汉子喊道,“刚才那个戴面具的,说话还算不算话?怎么还不来找咱们?不是哄咱们的吧?”
“是啊,”另一名异族打扮的汉子愁眉苦脸地道,“刚才那么乱,他会不会死了?就算没死,他能找得到我们吗?”
郑玉安剑眉一挑:“耐心一些吧,那人是个有本事的,我们都没死,她怎么可能死?”
话音刚落,洞口便传来一个声音,称赞道:“好好好,还有这么些人活着,当真不错。”
“我是来杀你的!”伴随着明依依冰冷的声音,一道寒光飞出,直射向李文义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