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爹好像介意的不是柔兰公主落水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
“君迟和你谈了什么?”
疯王带着闺女跳下了大石头,又把凉放下了,继续质问。
凉月回头看了看湖水,所以疯爹在意是君迟到湖边找她的事情?
凉月终于松了口气。
“嗨!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凉月便一五一十地把她和君迟说的话都说给疯爹听了。
最后她又加了一句。
“真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疯王却摇摇头,然后又笑了,抚了抚凉月的头。
“爹信你。”
“真的?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露出那种吓人的表情?好像我犯了什么要掉脑袋的罪似的。阿嚏!”
凉月揉了揉鼻子,湖边呆久了,好像是有点冷。
疯王把闺女护在怀里,抱着回玉笙殿。
“以后看到君迟,离他远远的!”
“我倒是想啊!他就像一块牛皮糖,总是在我觉得已经完全甩掉他的时候,他就会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出现。我真的很服气,为什么他就非要盯着我呢!就因为我是妖主?”
疯王把凉月斗篷的帽子为她戴好,又把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头。
“再等等。待时机成熟,无论是北狄,还是紫烟宫,都要从这世间消失。”
凉月愣愣地听着疯爹的保证,若说疯爹灭北狄,根本不用想,那是摧枯拉朽之势,大凌必定是胜者。
可是要说紫烟宫,那是有点说大话了吧?
紫烟宫那么多除妖师和被驯化的妖族呢!
岂是疯爹想废就能废的?
“紫烟宫交给我!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废物了!不管是佑安还是轻罗馆,我会一直护他们周全,直到师父回来。”
疯王暼了闺女一眼,嘴角微微下撇。
“花酿,还能回来吗?”
“那是当然的了!师父那么厉害,不会轻易地被杀死的!”
“闺女!”
疯王的声调微微高了一点,但又立刻低沉下来,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好像是想说什么,可是他又硬生生地给咽下去了。
“疯爹放心,这回师父回来之后,我会好好地做好一个徒弟的本分,不会痴心妄想。您想让我完成的使命,我也不会逃避,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的。”
这大概就是什么欲戴王冠,必受其重吧?
凉月已经害了师父一次,她不想再害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