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呦,我的姑奶奶,你说你写这些玩意儿干啥?
人家新娘子都没说不愿意,咱作为一个旁人,能不能不要管的那么宽。
尊重祝福就完了。
要真把柔奴这诗念出去,轻则惹得主人家不快,重则直接被扫地出门。
柔奴应当不是那么莽撞的人,可能确实忧心那新娘子日后的处境,这才忍不住写出这样的诗来。
苏清欢冲柔奴摇了摇头。
柔奴冲他轻轻吐了吐香舌。
算了!
都这么费劲,还是哥来给你们打个样儿吧!
“诸位请了,在下扬州秦欢,在下也为二位新人题诗一首。”
众人望来之际,就听苏清欢吟道:“十八新娘八十郎。”
吟完第一句,大家不禁心想,这也太直白了吧,别人对这二位新人的年龄差距是避之唯恐不及,而这位直接就点了出来。
不过张少卿脸上倒没有不豫之色。
“苍苍白发对红妆。”
这第二句就更是了,说完人家的年龄,就说人家的满头白发,这是捅人家的心窝子呀,大家不得不想这吟诗人怕不是个愣头青。
“鸳鸯被里成双夜。”
第三句的意思是在绣着鸳鸯的被子下新人成双的夜晚。听到这第三句大家都感到这诗意陡转,纷纷凝神屏息,等待着最后一句。
“一树梨花压海棠。”
张少卿苍苍白发好似一树梨花,新娘如花娇颜好似一朵海棠,至于为什么是压,则是因为今晚是鸳鸯被里成双夜。
等众人反应过来最后一句的诗意,想到其中的场景,不禁纷纷大笑。就连张少卿的老脸上也满含笑意,只不过这老先生惯经风雨,可没有什么羞涩之情。
陆盈盈则在旁边红着脸小声说道:“这个坏蛋果然坏死了。”
一首诗令酒宴的气氛瞬间高涨。
周诙赞赏道:“秦兄果然不同凡响,我等唯恐说这新郎官苍老,惹得主人家不高兴。秦兄却随意调侃,意趣顿生,一树梨花、海棠皆是妙比。”
“尤其这压字,更值得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