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王奔他们是为了除掉祸害幼儿的邪修而死,不该曝尸荒野。
他一个瞎子和老马搬运尸体多少不太方便。
“这……好,本官让捕头带着人去小寒潭。”
余县令应道。
他可不去那偏僻之地。
万一陈胜就是那个邪修,胆大包天要杀县令呢。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陈胜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捕快们去往双旗镇,给王奔他们收尸了。
“陈伟龙怎么会是邪修?”
捕头看着被一刀封喉的尸体诧异道。
“陈伟龙?是你们县的止戈使吧,我只知道那邪修想对我出手,被我一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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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淡然道。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王奔三名入了品的武者都撑不到他到来。
原来带头大哥是邪修,有心算无心,偷袭之下,王奔能交代完遗言,都算是万幸了。
纸钱满天飞舞。
郊外立起十几座新坟。
段景住的家属撕心裂肺地哭泣。
王奔的坟头无人哽咽。
他的家人,都在帝都。
至于陈伟龙,尸体高高悬挂在菜市口,经受人们唾弃。
他的亲人朋友,都争先恐后地和他断绝关系。
嗯,和一个死人断绝关系。
陈胜抓过一把纸钱,在王奔坟头扬起。
“我不收死人钱,三百二十七两,我会分文不差地送到你娘手里。”
说完,他从老马的背囊里拿出了二胡。
这时候,总不会有人怪他拉得不好吧?
一首前世射雕主题曲《铁血丹心》奉上,算是给王奔等人送行了。
曲子在二胡的演奏下,孕育出一种独特的悲凉感。
和王奔一样,死在这场事件当中的十五名孩子,也无人为其哭泣。
葬礼过后,陈胜谢绝了三位县令的挽留,踏上了前往帝都的路。
他本就一直在走,顺道完成答应过的事,也未尝不可。
帝都位于中州,而陈胜现在位于北州边境,路途遥远,他一个瞎子不知道要走多久。
半年?还是一年?
或许,让王奔老娘晚一点得知儿子身死的消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