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眉头下意识一挑,然后才发觉自己已经财富自由,不用靠手艺活混饭吃了。
宋瑞循声望去,一头戴瓜皮帽,身穿褐马褂的老人趴在担架担着的一具年轻人尸体上痛哭。
老人旁边站着几个麻衣短衫汉子,汉子们拱卫着中间两个身穿绫罗绸缎锦绣衣的人,一老一少,老的长一对三角眼,下颌胡须半尺长,少的肥头大耳,身强力壮。
“陈大文,你好狠的心,打死我儿子,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老人起身,愤怒地冲向那肥头大耳的青年,却被青年前面的短衫汉子一左一右给架住,不得进半寸。
“张彪,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儿何时打死你儿张小四?”
三角眼老人捋着长须,得瑟不已道。
“陈富祥!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下地狱吗!”
张彪怒道。
烧饼摊前的陈胜摸了摸鼻子,感觉有被冒犯到。
“是不是说瞎话,自有县令大人定夺,你不是告官了吗?怎么还动手动脚?莫非你是心虚了?”
陈福祥三角眼里满是戏谑之色。
“谁心虚,直娘贼,仇人在眼前,我如何能忍住?走,快些走,到了县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彪心里憋着火,抬起担尸架朝着县衙去。
“呵,泥腿子不知天高地厚。”
陈富祥摇了摇头,语气轻蔑,悠哉悠哉地跟着张彪去县衙。
街面上人群涌动,全跟着去看热闹。
“陈小哥,结账吧,咱也过去看看。”
宋瑞说道。
“不,我不想去凑热闹。”
陈胜摇头,将钱放在桌子上。
这老登胃口还真好,真应了别人出的钱,吃的比较香这句话。
“怎么能是凑热闹呢,咱可是奉旨钦差,要查青天县官粮库存,终究要和县令接触的,咱先瞅瞅这县令怎么办的案,是忠是奸,是清是贪,心里也好有个底。”
宋瑞解释道。
“得,您这么想看,那就走吧。”
陈胜无奈道。
要真这么积极查案,抵达平安镇第一时间就去县衙了,哪有这闲情吃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