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宋瑞的质问,他得使出浑身解数去辩解。
“可是之前那个叫辰龙的将中州漕帮高层一网打尽,恁说的那个分舵主,已经死了。”
宋瑞指着院中的一地尸体,语气不善道。
把锅甩到死人头上,这事儿他见得多了。
“大人,大人,高层死了,您可以去问那些漕帮小厮们,在下真的没有干什么过于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陶宗旺哭诉道。
直娘贼,他哪里知道一群人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来个叫辰龙的杀手,把他们分舵主给毒杀了。
说起来陶宗旺还得感谢分舵主顶缸,庆幸自己没有突破五品和分舵主争位,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如今面对宋瑞的质问,却是有些死无对证。
毕竟他一个副舵主,想要在底下人面前伪装恶行是十分容易的事。
“宋大人,老陶是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之前他不还因为王家豆腐店的地皮一事,请我们在玄武楼吃了一顿,赔礼道歉么。”
陈胜解释道。
他感知到了陶宗旺内心的情绪,嗯,非常诚恳,没有半点心虚,最多有些恐惧,大概是怕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其杀了。
不过从陶宗旺那个从坑王家豆腐店的地皮钱,就可以看出这货在帮里完全没有太大实权,不然也不至于在这方面捞钱。
虽然他找混混地痞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威逼,但总归没有见血。
换做别的心狠手辣之人,等陈胜到玄武城,王家人要么早已卖地搬走,要么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对对对,陈少侠说得对,在下真的没有干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陶宗旺泪流满面道。
他此时此刻无比为自己做人留一线,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处事方式而感到自豪。
祖宗啊,等此件事了,我要是还活着,就立马动身远离帝都五城,远离中州,再也不回来了,现在到处都在造反,听说东州挺太平,嗯,去东州了!
我好歹也是六品圆满武者,离了帝都五城,大小也是个人物,也不用怕被卷进什么两方大佬的博弈中,呜呜呜……我太难了!
“哼,恁就算没干过太伤天害理之事,也做过不少压榨民脂民膏之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宋瑞指着一叠账册道:“保管好这些账本,它们是跟恁的命连在一起的,等俺进皇宫面见陛下,再来处置恁!”
那叠账册是除了查粮案之外,其他转运物资的相关账册,其内容可以说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