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骨头没事,身上的伤看着吓人,全是皮外伤,不碍事。唯一严重点的,可能就是两只眼,肿得有点厉害。
至于额头上被揪秃的那一块,细雨只当没看见。
大男人,怕什么秃。
反正年纪一大,迟早头发也得掉光,早秃晚秃又有什么区别。
对吧?
“我查过你身上的伤了,大白还算有分寸,你身上的骨头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至于你的眼睛,我一会儿给你画个符,符烧成灰和水饮下,身上的青肿红紫立时可消。”
小主,
剩下的就是被抓破,挠破的血道道,那些慢慢养几天也就好了。
地上那人没反应。
细雨眯起眼,“喂,大白欺负了你,它有不对,可是……我相信我的鹅,绝不会无缘无故就欺负你,其中必有缘故!”
话音刚落,坐在远处树桩上的玄卿开口了。
“此事内情我尽知,小道士,你想不想知?”他可不是胡说。
从头至尾他都在场,算是看了个全程。
细雨转头,看向玄卿,“想讲就讲,废什么话!”
玄卿一噎,暗暗磨牙。
有求于人还如此嚣张,一会儿看她还嚣张。
“这事说来也不复杂……”玄卿从树桩子上站起身 ,慢悠悠地走过来。路过大白时,还顺手拍了一下鹅脑袋。
惹得大白怒目而视。
“蠢鹅,”玄卿侧目,“我这会儿可是在帮你,你还瞪我?真是好赖不分!”
“嘎!”
大白脖子一伸,张嘴就啄。
玄卿身形一闪,已到了细雨身旁。
他从腰间一摸,摸出一把折扇,扇子先指向神情萎靡,背倚树干半躺半坐的薛平安。
“一开始,大白从外头飞过来,奔着薛三就想扑过去。”
“薛家侍卫肯定要拦,”玄卿说了句公道话,“换我,我也拦。”
“瞧瞧薛三那副惨白憔悴的模样,若大白真的扑上去,只怕薛三不死也要背过气去,若运气不好,还会沾染一条人命!”
随着他的描述,细雨的目光落在了昏昏沉沉的薛平安身上。
“后来呢?”
“后来?”玄卿笑笑。
“后来,薛家侍卫就拦,拦不住,这个人……”
他的折扇指向了地上躺着的那人。
“……这个人就拔出长刀,对准了你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