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正风一听,将《白石道人歌曲》残卷小心的放在一旁,接过了那一叠纸张翻阅起来。
越看老刘越惊讶,一时间神情认真了不少。
刘箐则继续发礼物,给刘芹的华容道,小家伙很感兴趣,就是不打会玩。
又将两套头面首饰拿了出来,与母亲一同分享。
欧阳夫人看着做工精细的顶簪,有些感慨的说道:“不愧是江南的手艺人,做工是比我们这里精细些。”
“娘亲,您喜欢哪一套呀?”刘箐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满脸的笑意。
“伱爹送的头面首饰娘亲都用不过来,哪还需要藏华再送呢?”欧阳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都推给了刘箐道:“就当娘亲送你了。”
“谢谢娘亲!”刘箐也没跟自家母亲客气,开开心心的将两套头面首饰都收了起来。
她有些憧憬,等大师兄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带一套去接他。
就是不知大师兄何时才会回来......
与此同时,欧藏华所乘坐的沙船也遇到了麻烦。
由于北方天寒,京杭大运河出聊城之后,河面就开始结冰,行驶到临清地界的时候,河面冰层太厚,已经无法驶船。
而运河两边,有不少百姓正在破冰。
这一幕很不人道,但在古代又是很平常的事情。
所谓旧岁已晏新岁逼,山城雪飞北风烈。徭夫河边行且哭,沙寒水冰冻伤骨。
描写的就是这幅场景。
欧藏华目光凝重,突然一掌拍在了扶手上。
曲非烟被吓了一跳,看着自家公子严肃的神情,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有些不敢说话。
“走吧!”欧藏华叹了口气,这盘棋太大,现在的他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带着一股惆怅,欧藏华从沙船下来,将船寄存于码头,过段时间再来取。
这种寄存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不保险的,所以欧藏华在办理好托管之后,亮出了自己解元的身份,并告诉这些人,若是他回来时船不在了,他会很生气的。
码头牙商一脸懵逼,刚刚还以为能狠赚一笔,都还没笑出来,就被对方一巴掌给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