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一脸愤怒地瞪着魏西流,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指责。然而,魏西流却似乎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鲜于文安,听着,你的命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你也不必知道放你走的原因,我相信你心中也已然知道到底谁要保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罗坑,送他离开大明境内。”
魏西流的语气坚定而决然,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鲜于文安身上,仿佛在向他传递某种信息。而鲜于文安则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一切都无法挽回。
鲜于文安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但同时也明白此刻的形势已经无法改变。他暗自咬了咬牙,决定暂时接受这个事实,并寻找新的机会来报复那些让他陷入困境的人。
“好,我会记住这笔账的。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们算账的。”
鲜于文安恶狠狠地盯着秦觉和魏西流,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然后,他转身离开了现场,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看着鲜于文安离去的背影,秦觉感到无比的疑惑和不安。他不理解为什么魏西流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竟然放走一个沾满鲜血的罪犯。他觉得这不仅违背了正义,更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士兵们。
“老魏,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放走那个恶魔?我们应该把他交给刑部,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秦觉激动地质问着魏西流,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魏西流只是默默地望着远方,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秦觉一脸无语地看着罗坑带着鲜于文安离去,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他想要上前阻拦,但却被一旁的十兵卫拉住,带到了一个角落里。
罗坑与十兵卫对视一眼,似乎传递了某种信息。十兵卫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秦觉。
“秦觉,你不明白,你以为督主不想杀他么?“十兵卫语气低沉地说。
秦觉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十兵卫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警惕之色,小心翼翼地靠近秦觉耳边,轻声说道:“秦觉,你知道督主为何会来此地吗?难道你真以为只是因为你的那几句话吗?并非如此,我告诉你,督主是奉了旨意而来。“
“旨意?什么旨意?难道是皇帝的旨意?“秦觉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十兵卫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皇帝的旨意,而是皇太子的令旨。“
听到这话,秦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不敢再往下想,急忙追问:“太子令?难道太子认识鲜于文安?“
“我……”秦觉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闭上了嘴。
十兵卫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秦觉的问题,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秦觉一个人在原地思考着。
“等等!”秦觉叫住了十兵卫,“那鲜于文安……是不是就是太子殿下?”
十兵卫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留给秦觉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秦觉瞪大了眼睛,细细思索起来。如果真是太子保鲜于文安,那么恐怕整个大明朝的人都不敢轻易杀他。可是,这样的太子真的是历史上那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太子吗?
再深入一想,如果番禺县令消失案是太子的手笔,那么这么多年来这桩悬案始终未能破解也就有了解释。毕竟,若没有强大的权力支持和周旋,那些人似乎很难掀起风浪。然而,太子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番禺的百姓生活艰苦,他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百姓的性命在他的计划中根本无足轻重?
想到此处,秦觉心痛如绞,仿佛心中一直以来对太子的美好想象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他紧紧握拳,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声响,深邃的眼眸中怒气更甚。
秦觉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鲜于文安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中并没有多少权力和资源。在这个封建社会里,权谋至上,实力决定一切。尽管内心充满了不甘,但他也明白,如果贸然行动,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只能长叹一声,迅速调整好心态,转身坐回椅子上。然而,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他环视着四周,努力思索着。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让他惊愕得嘴巴都无法合拢。
“靠,水衣呢?“秦觉几乎是吼叫出来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就连那三百骑兵也被秦觉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微微动容。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县令大人为何如此激动。
“完蛋完蛋,又一个主犯跑了,这叫我如何交差嘛,可恶可恶可恶啊!一个个的,看得了这个,那个又看不住,老子为何没有三头六臂啊?这样要是没办法交差,朱元璋不得活剐了我,他本来就不
“老魏,你别犯浑啊!这个人手上沾满了无数大明士兵的血,他的命就算现在你杀不了,你也不能私自放走他啊!怎么说也要交给刑部去定罪啊,不然这样怎么给番禺百姓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