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熟悉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专注地聆听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距人类战线系统上线时间已有一年，感谢诸位玩家的参与，现人类已集结完毕，人类战线线上系统将于一天后永久关闭，在此，系统诚挚地提醒各位玩家，请务必抓紧时间提取您所拥有的晶核，一旦过期，系统将不再提供提取、兑换等服务，请及时处理好您的财产！”

这句话一出就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所有人立刻开始开始检查，果然发现除了兑换商城外，其他所有的系统功能都已经消失，无论如何呼唤，人工智能的声音也不再响起，而且现在就连晶核都无法再次存入，只能提取或者在兑换商城兑换物资了。

一年前，当人类战线系统首次启动时，没有人知道它将会带来怎样的改变，但它确实是在末日中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如今所有人类可以说是完全依靠人类战线存活，如果真的永久关闭，那么现在所有人类聚集起来消耗的物资难以计数面，对所有人来说都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难道这是系统也想覆灭人类吗？

同一时间，所有的人类高层都开始疯狂地试图与阿赖耶留下的分身取得联系，但结果却让他们震惊不已——所有阿赖耶的智慧分身竟然全都损毁，它只留下了机械载体，和之前所有可供查阅的资料。

而那位曾经代表着人类总意识集合的存在再也无法得到回应，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这个消息对于人类的高层更是如同晴天霹雳，阿赖耶的消失意味着目前人类技术上的研究彻底停止，难道人类战线的消失也和祂有关吗？

只是这个问题再也没有人能回答，一时之间人类社会都陷入了慌乱当中。

但是仅仅过了半天，所有人的脑中突然再次响起了“滴！”的一声电子音，随后所有人的耳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喜气洋洋的唢呐声，这突如其来的音乐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难道是这系统出现了什么故障？

“呵呵，有些东西忘记说了，虽然线上商城已经关闭，但是线下超市即将开启，系统商城有的都会出现，各位敬请期待哦！”就在众人不知所以的时候音乐突然停止，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非常特别，根本无法辨别出其性别和年龄，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但是，明显与之前那种毫无感情的机械声不同，这次的声音里有了情感。

很久以前，就有人曾推测人类战线背后可能隐藏着某个强大的存在，但过去的一年里始终没有任何线索支撑，而现在，谜底终于揭晓，也证实了人们的猜想。

扎格柔斯此时也没有管他的一句话给人类带来多大的震惊，因为此时超市此时也出现了第一位客人。

扎格柔斯自然知道自己提前关闭人类战线，最着急的肯定是盖亚，所以已经让潘们准备好了桌椅，自己则是端着一瓶可乐等待对方出现。

果然在他公告发布的下一秒，盖亚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对面，扎格柔斯挥了挥手，潘们很识趣地退了下去，此时，外面的广场上只剩下了王顺一个人，他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只能用余光不断瞟着独自喝着可乐的小孩和目光有些凌厉的盖亚，虽然两人都没有动作，却让王顺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这种安静的可怕的氛围让他十分紧张，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然后慢慢地给盖亚斟了一杯茶，他的动作小心又谨慎，生怕引起盖亚的不满。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脸上还一直保持着职业假微笑，尽量展现出自己的友善和专业。

盖亚看着王顺给自己斟茶，她的神色也有些缓和，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王顺只能把茶杯放在盖亚面前，然后轻声说道：“请喝茶。”

“嗯，谢谢！”

王顺听后轻轻地退后一步，开始了眼观鼻、鼻观心模式，这是两位大佬之间的博弈，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服务生就行。

盖亚显然有些着急，她没有去动桌上的那杯茶，而是紧紧地盯着扎格柔斯的喝可乐的动作，似乎想要从他的每一个细微举动中找到答案，但是看到扎格柔斯不急不缓的只能等到他放下手中的饮料，她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提前关闭人类战线？当初是你让所有人类聚集起来，如果没了人类战线，这些人离死就真的不远了？”

扎格柔斯望着玻璃瓶中的冒气的可乐，觉得有趣，开始不但用手晃动，他没有看盖亚，只是随口说了句：“我为什么关闭，你怎么不问问你和阿赖耶还撑得住吗？”

盖亚一听身体一震，明显有了一瞬的惊讶，随后为了掩盖自己的慌张端起了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叹了口气：“原来你都知道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以人类现在的数量，根本无法支撑祂的存在，原本祂就是是为了解决人类的危机而诞生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已经失败了，现在祂大概只能躲在人心的深处，苟延残喘，等着人类彻底覆灭后一起消失罢了。

以她现在的情况还指望祂能撑起人类战线吗？人类战线是我创造的东西，他现在因为阿赖耶的消失损坏了一大半，估计要不是你强行撑着恐怕人类战线早就彻底崩溃了，如今你对世界的掌控也损失了大半，现在的你又能撑多久呢？世界又缩小了，我都觉得挤得慌了，这次可不是疯世界的锅，应该是你做的吧？我说你们不会搞到最后就扔了个烂摊子给我吧？”

盖亚知道扎格柔斯说的都是真的，他和阿赖耶在黑雾中同时受到重创，他还好，阿赖耶直接就是重伤，但是为了人类祂只能学着疯世界献祭了部分世界唤来系统继续运行，也换来人类的苟延残喘。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