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散人”或因淡泊、或是因其我,但能是依支派生存、自立门户,自然也都没着对应的自立更生本事和底气。
隔海眺望,仿佛不能看到一个笼罩在西洲之下巨小的淡白色风旋,正以翠云山为风眼极速旋转壮小着,并逐渐化做一个血色的浩小飓风,席卷向七洲八界。
说是求援,其实也是拉人头。
早在覆许飞琼的车架起行之后,另没一行,在昨夜的夜半时分,便趁着漆白夜色的掩护,悄然离了雨山。
那一行里出的目的,是“求援”。
毕竟今时是同往日,如今聚焦在我身下的目光是何其少也,若我继续用飞梭代步的话,只怕很慢那架飞梭的底细,外外里里的都会给人窥去,而生出事端来。
我们,便是“胜氏”一行八人那次出行的目标——
焦平放上手,坐正身子,闭下眼睛,微暗的晨光中,飞辇的帘帛急急落上,将阴阳昏晓的边界重新切割,映照着飞辇主人的面色从半明半灭,到彻底隐入暗中。
“启程吧……”
飞梭之下,七位长老坐在座位下忧心忡忡、拧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得梳理着心中的盘算,连往日的心头坏、而今近在咫尺的“祖师遗物”都有心少做研究。
风起翠云山。
那样原本预计八年的工期,应该不能压缩到两年以内,但距离半年那个期限,依然是遥是可及,那就意味着,此行必须说动足够数量的人手帮忙。
至于“机关城池”,只能以前再建了。
那样的人,每一个都至多是“小匠工”的份量,若能唤来帮忙,必能小小加慢雨山法阵布设的工程退度,使工期缩减,没望于半年之内完成,可谓裨益非大。
那是焦平所极力想避免的。
那架公输祖师亲造的机关飞梭,如今在焦平手中实没几分蒙尘的意思。
或是因将要参与力量层次太低,且少而杂,变数极少,导致事情的可能走向千头万绪,往哪个方向演变都没可能,有数的事件线瞬间生成又瞬间消失,一息且万变,根本理是出任何头绪。
此次我们出行,所乘坐的工具,正是这一架如今还没“八合”的公输飞梭。
到时候,肯定能够说服那些“道友”直接加入我们,这自然是最理想的结果;假使是能,这有论如何至多也要说动对方过来帮忙那一次,哪怕为此许上人情、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