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陌回道:“夫人请的大夫医术确实不凡,吊住了贵公子的性命,否则只怕早几日前就要……”
“那怎么能救我儿?”大夫人一听这话激动的问道,“还求先生慈悲,救救我儿!”
说着就要跪倒下去,陈北陌一抬手隔空就让她跪不下去,跪拜之礼可是不能乱行的。如今他也是修行者,懂了些命数皮毛,一向谨慎的陈北陌可不会忽略这点。
“这毒,非寻常虫蛇之毒,乃是山间有了灵性的妖虫之毒,凡间药石几乎无用。
这样,夫人取一带金针来,我试试能不能先把这毒源逼出体外,先保住性命再说其他。”
“好!好!好!佩儿快去拿!”大夫人一听这话忙吩咐着,先前寻的几位名家大夫可都说药石无医,性命不保的。
金针很快取来,陈北陌也没有避着大夫人,直接手持一根根金针刺入了张云盛体内,接连刺了足足四十二针,他猛然一震体内的坎水法炁引入金针。
神奇的一幕出现,只见原本的金针纷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起来。金针闰水,对他而言可比银针更好用。
他拿了布条,又把金针取下,道:“这些金针不可用肉身接触,拿烈火焚烤三个时辰才能再用,免得他人中毒。”
“是,先生!”绝佩如今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的起来。
床上的张云盛面色也好转了些,有了血色。
“多谢先生出手!”大夫人看着儿子面色好转不由得欣喜起来,“佩儿,谢过先生。”
“是,夫人!”佩儿手中捧着三张千两银票,递给了他。
陈北陌不由得微愣,柏山胡氏,富甲天下果真名不虚传啊,也怪不得能住得起这豪宅,养得起这般多的丫鬟小厮。看来这武兴伯有个好老婆啊,不然以他的能力可没有这般随意弄到如今的家底。
他拂袖一扫,银票就消失了,自己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这点银钱是他应得的。
“夫人可取风铎、金铎悬挂公子床前,金气兑邪克阴,守夜时若铃无风而响,就是那毒物又来了!”
收了人家这银票自然要说上两句提点一下。
铃,古称铎。
为古祭祀之器,乃金土之物,中正浩大,但凡妖邪自然畏惧。
当然,寻常的铃也就能稍稍克制一下未成气候的妖虫。
“是,先生教诲,我记住了。”大夫人脸上的喜色是藏不住的,为母则刚,为女且弱,天下少有不爱子的母亲。
“我需回家中调配药物,这金针刺穴也只是多延缓了半月生气,若没有良药这毒已入肺腑,也是好不得的。”
陈北陌实话实说道。
“先生尽管去,若有什么所需,只管向武兴伯府提!”大夫人忙十分配合,“小六!”
“夫人,小奴在!”
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厮,进屋拜下。
“你这几日就跟在先生身侧,若有什么所需,即刻来回我!”
“是!夫人!”
陈北陌笑着告辞离去,被伯府的马车客客气气的送回了听雨阁。
阁中,老乌见他回来忙跪下磕头认错,“少爷饶命!是老奴贪欲作祟,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陈北陌见着情况便知是被北辰君吓到了,却也不提,只笑道:“老乌这是做什么?你都自称老奴了,自然是要跟着我到老的。”
老乌心中明白过来,心中欢喜,却也更加不敢有其他想法,只忠心道:“是!是!老奴这一辈子都只跟您一个主子!”
三人再见到他这般真情相对,心中再也没有任何想法,只一心想着跟在少爷身侧。
陈北陌看了几人一眼,不由得笑着想:五百两一晃,就能买来三个死心塌地的忠仆,也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