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这钱就是十几两十几两的花,如何能够?”
不等宋枳软说话,银柳又道:“五公子过惯了富贵日子,您这八百两顶多抵得上他平日里一件衣裳,
由奢入俭难,您可别将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我知道了,小管家婆。”
宋枳软戳了下银柳的额头,瞧着两个丫头的脸,也不禁鼻头泛酸,轻轻抱住了两人。
“我会过得很好的,不用担心我,你们好好待在姨母身边,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银柳眼眶泛热,只是将脸靠在女子肩头。
其实就连火鹤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没有宋枳软说的那么简单,官家将晏骜川驱逐离京,却并未说返还之日。
若是晏骜川挣得军功倒还好,可若是这辈子就这样潦倒,恐怕就难无归京之日了。
“姑娘确认就带八百两去?若是萧老板做生意真的失败了,那可如何是好?”银柳还是有些不放心。
宋枳软:“我相信萧老板的。”
萧白马能在京城中将白马楼做到如今的地步,不止是凭借着敏锐的嗅觉。
“……”
翌日,浮元子同酥山为晏骜川上过药,而后搀扶着人到了夕颜厅。
几房人除了晏琉都齐聚在厅内,就连南璨和晏璟也跟着来了,曲夫人这几日生病,苍白着脸,瞧着晏骜川步履艰难地走进来,便已经忍不住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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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下去吧。”
晏珺和南璨起身,扶过晏骜川。
“你们这段时日,好好留在京中,看护好大家。”
晏骜川回过头,对浮元子和酥山吩咐。
酥山抿着嘴,偏过脸去,没让眼泪掉下来,“公子要照顾好自己。”
宋枳软候在一旁,将帕子递给酥山,“放心吧,我在他身边,会替你们好好照顾他的。”
浮元子没说话,只是抱拳,朝宋枳软深深作揖。
“前几日阿枳说要陪你离京,我们都是不同意的。”晏梦回看着儿子半晌,才迟迟开口。
晏骜川闻言,心底略沉,许久没说话。
“你要知道,她本来不需要这样做的。”
晏梦回神色肃穆,极为认真说:“晏骜川,先前全家人都不希望你从军的,但如今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我知道,在腰牌的事上,是官家冤枉了你,可若非你行事疏忽,便不会让小人得了机会。”
晏骜川垂下眼睑,“儿子知道。”
“你要明白,阿枳是陪着你去吃苦。”
晏梦回其实很少同晏骜川如此交心的谈话,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所以晏骜川,从今日你踏出晏家门开始,你就不再是个孩子了,
你得像个男人一样立起来,你不能让阿枳来照顾你,你得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她,照顾她。
我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你们能重新回到京城。”
晏骜川微愣,见晏梦回起身,一步步走过来,随即轻轻地抱了下他。
父子俩鲜少有这样的时候,众人又怎能看不出晏梦回也对晏骜川不舍。
“爹,我会做到的。”
晏骜川抬手,用力抱住了晏梦回,并未说别的,但互相却都明白心意。
老夫人和曲夫人相继叮嘱了几句话,却又因悲伤和不舍,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免得让场面更加难熬。
而二房甘夫人同晏扶松更是无颜说话,晏琉被人利用,险些害了晏家。
晏璟就更说不出话了,本就疼爱弟弟,如今人要走了,她只能靠在南璨肩头抽噎。
司马帝定好了七日为限,晏骜川便不得再滞留一日,二人只能趁着天亮出发。
几房人送两人到府门口,曲夫人握住宋枳软的手,想说什么,却又因哽咽而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