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还是那个谄媚的管家出来迎接,这种带着职业性的假笑在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违和感,似乎是天生拍马屁的好手。
吴晴将打包好的牛肉丢给这个管家说道“拿去厨房切好,晚膳时端到桌上。”
管家点头哈腰的按照吴晴的吩咐去办。
“等一下。”那管家听到少爷还有事情吩咐,赶忙停下脚步,弯着身子,等待少爷的吩咐。
“父亲回来了吗?”
管家恭敬的说道“回少爷的话,老爷还未回府。”说话间,管家的腰似乎要弯的更深了,吴晴挥了挥手,管家再次点头哈腰的离去。
吴晴示意冷弃推自己回书房。
吴府的道路修的极为平整,就算是浅湖上的拱桥也不会让吴晴觉得颠簸,巧珍在这一路上抚了抚微风吹动的垂柳,又蹦跳些走了几步,还顺便拿着放在湖边方便随手喂鱼的鱼食撒在了湖中,最后还摘了朵小花插在了躲闪半天还是认命的冷弃头上,吴府在这寸土寸金之地拥有如此之大的府邸,足以见得这个京畿处总指挥使吴道子的权势果然不一般,前院多是些雕梁画栋的建筑,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风景独特的假山浅湖,自由自在的青鸟游鱼,到处彰显着地位与权势所带来的物质上的享受。
这所看到的只是吴府的外院,吴府分为外院与内院,外院可谓是金碧辉煌,鸟语花香,那内院可谓是防守严密,戒备森严,吴道子作为南朝京畿处总指挥使,虽说品级只是个正三品官员,但是毕竟掌握着南朝乃至天下最恐怖的情报机构,大大小小机密无数,他和吴晴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虽不如皇宫那般五步一人十步一岗,但隐在暗中京畿处行动科的高手也是不少,就连吴晴出行,都有行动科高手在暗中保护。
所以内院虽然绿植和风景与外院相差无几,但是却少了几分生气,就连鸟鸣也几乎没有,除去为了保证内院书房处安静而驱散的飞鸟,其余的也都感受到内院中的杀气,不敢靠近,毕竟这行动科隐藏在内院中的护院高手都多少杀过些人。
内院中只有部分信得过的下人才能在吴道子父子身边伺候,当吴道子经常因为公务而夜宿京畿处的时候,内院中大多数时候只有吴晴、冷弃、巧珍三人。冷弃是除了护卫之外唯一可以在内院带剑的人,他陪吴晴一块长大,是吴晴最早的贴身护卫,当然无论吴道子还是吴晴,他们都没把冷弃当过护卫,在他们看来,冷弃是干儿子和好兄弟。而巧珍是被流放的富家女也是吴晴和冷弃一起外出时救回来的可怜人,时间久了,就和家里人一样没有区别,而吴家的女主人死于十几年前的那场刺杀,从此之后吴道子再未续弦,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统领京畿处和培养吴晴这两方面,但是吴道子毕竟是男人,是男人就会稍微的粗些,这里指的是对生活方面的观察,虽然吴道子在军事谋略与政治嗅觉有着高出常人许多的敏感与细腻但是家里的琐事几乎从不过问,尽管家里仆人众多,但是真正贴心的确没有多少,大多数要么就像外院的管家一样虚伪谄媚,要么就像内院的仆人一样恐惧敬畏,直到巧珍的到来才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一问题,从府中仆人人员调配,到一日三餐的菜品,从账房的月度开支,到对自家少爷的服饰选配,包括年节时期府中的人情往来都是巧珍一人安排妥当,有时还兼职府中的居家郎中,富家小姐出生的巧珍果然是继承了管理的天赋,再加上吴道子的放权和吴晴的放任,巧珍在吴家就是大管家一样的存在。
冷弃将吴晴推入书房后便独自带着剑飞上了正对着吴晴书房窗边的大树上,躺在那个粗壮且坚固的树干上,这个角度在吴晴书房窗户打开的情况下,刚好可以看到书房的全部,是冷弃保护吴晴的最佳观察位,从树干的包浆程度来看,应该是躺了十几年了。
吴晴拿起书桌上巧珍刚洗好的香梨,一用力一股真气从手中涌出,将手中的香梨用特殊的手法向大树上扔去,“咻”的一下破空声传出,香梨速度极快的飞向躺在树干上的冷弃,冷弃单手接住飞来的香梨,直接放嘴里啃了一口,一阵甘甜,然后示意吴晴再扔一个上去,吴晴用同样的方式又向冷弃扔去一个香梨,冷弃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躺在树干上啃着香梨。要是有习武的高手在场就会发现吴晴扔香梨的手法是唐门暗器的标准手法。
巧珍沏了壶上好的铁观音,放在吴晴的书案旁,然后从吴晴的书房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刚沏好的铁观音清高馥郁,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是吴晴读书写作之时的必备之物。
吴晴的书房很大,是名副其实的“书房”,放眼望去堆满了书,分类也很明确,文学诗集,史记通鉴,医学典籍,琴棋书画,军书兵法,人文地理,武功心法,且不说这些寻常书籍,就连古书孤本的藏书就放满了五六个书柜,吴晴的书柜不高,最高处只到成年人的一半,这是为了方便吴晴拿书,书房最深处设有床榻,方便吴晴夜读后直接就在书房休息,而这张床的使用率也确实远远高于吴晴卧房的那张。
小主,
吴晴
冷弃推着吴晴往府里的方向走去,偶尔巧珍的开口说话也没人应答,回应她的只有同样用手捏着鼻子的二人嫌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