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并不是一个适合讨论问题的好地方,人来人往,耳目众多。于是他们决定先返回那家店老板的铺子。这位店老板并没有正式的名字,大家都习惯称他为祥子,因此这家店铺便被称为祥子的小酒馆。毕竟在这里已经住了不少日子,一直称呼他为老板总觉得有些别扭,还不如直接叫他祥子来得顺口些。
此时巧珍和冷弃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两个人正在外面休息着。看到他们回来了,赶忙起身,给他们倒茶。
吴晴随手就把刚刚买的盐递给祥子,笑着说:“来,祥子,给你了。顺便问你个事。”
祥子接过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然后说:“您问!”
吴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开口说道:“这你之前说有两家是镜湖县代售店。一家是刘家,一家是朱家。那怎么现在这县里只有刘家一家在卖。这按道理来说。县衙提供的盐。怎么也是应该两家一起卖才对。”
祥子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说道:“嗨。别提了。这朱家,摊上事了!”
“摊上事了?”吴晴好奇地问道:“摊上什么事了?”
这一听朱家摊上事了。大家的目光就都汇聚在祥子的身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见大家都关注着自己,祥子也不卖关子,他清了清嗓子后,直接说道:“前段时间,这芜湖知州戴大人来到咱们这镜湖县,和县令杜大人一起,等着着京里来的一个京官叫丁大人的,好像是转运盐司的一个巡视官,据说是来实地考察,给我们和附近的几个县解决官盐运送的问题。这丁大人一路从水路而来。咱们这小县城,没有驿站。一般从其他地方路过歇脚的官员都住在县衙内,但是他并不住在县衙。而是住在他来的那艘船上。”
祥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这位丁大人好像和其他大人不一样。他一来就带着自己的随从。去山路各处进行考察。就连府衙准备的接风宴也不参加。就连着戴知州的面子都不给。更不吃府衙安排的饭菜,每顿饭都是我给他送去。”
吴晴皱着眉头问:“连饭菜都是你给他送去吗?”
祥子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包括他船上的随行人员,都是我给他们送饭。所以他们的事,我才这么熟悉。包括他们出事了。也是我第一时间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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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晴瞪大了眼睛看着祥子说道:“那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祥子脸色苍白地说:“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给他们送饭菜,可是我到了埠口,没有看到每天都在岸边等我的侍卫,通常每天这个点。他都会在船上,或者岸边等我。把食盒拿上去,把前一天的碗筷收回。可是那天,我等了很久都没人理我。我大声喊叫也没人理我。我觉得奇怪。就算丁大人出去办事了。这船上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上去了。结果我看到了特别恐怖的一幕。虽然时隔多日,但是这事情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
说到这里,祥子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我上了船,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便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就往里走,我先看到每天负责拿饭菜的那名护卫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吓坏了。跌坐在地上,这是我透过缝隙看到丁大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地上还躺着朱家的当家的,朱兵。于是我立刻就连滚带爬的冲去了县衙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