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爷走得飞快,我没能追上,只好先放外面了。”
谭羡鱼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算了,等下次见到他再说吧。”
抱琴点了头,急不可耐地打开盒子:“夫人,您快瞧瞧这脂粉,我听说很难买呢!”
主仆两人正忙着研究着新脂粉时,一个小丫鬟急冲冲地跑进来:“报告夫人,大事不好了,司棋姨娘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脸上长了好几个大包,恐怕、恐怕——”
抱琴一听,脸色一变:“什么叫用错东西?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
谭羡鱼抬手制止了抱琴,对着那传话来的丫鬟说:“你去瞧瞧茗烟姑娘醒了没,叫她跟我过去一趟。”
“好的!”
那丫鬟赶紧转身出去了。抱琴意识到事态紧急,更不敢耽搁,连忙帮谭羡鱼梳头换衣服。
没过多久,谭羡鱼带着茗烟出门了。
刚到司棋的院子,便听见司棋的哭喊声,夹杂着一些丫鬟们的哀求声。
谭羡鱼心里一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进去,只见司棋被两个小丫鬟按在地上,一双手被牢牢控制住。她在剧烈挣扎中,里衣散开了,黑发凌乱,样子十分狼狈。
“姨娘,姨娘别动,那些包不能抓啊!”
两个小丫鬟边哭边说,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敢放松。
看到谭羡鱼过来,那两个丫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夫人,夫人!只求您救一救咱们姨娘吧!”
谭羡鱼的视线落在了司棋脸上,只见司棋整张脸红得发亮,布满了密布的小红点,还有几处黄绿色的大包,看起来可怕极了。
司棋正遭受巨大的痛苦,即使双手被压制,也忍不住用脸摩擦地面,想要减轻不适。
“司棋,”谭羡鱼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
司棋稍显平静,不等谭羡鱼吩咐,茗烟已几步跨前,让抱琴固定住司棋的头,自己跪在了地上,仔细检查司棋脸上的异常。
“夫、夫人……”
谭羡鱼赶紧站直身子,让司棋能看到她:“我在这儿呢。”
司棋的眼里满是泪水,勉强从酸痛的喉咙里挤出话来:“是我、我掉以轻心,这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别这么说,”谭羡鱼心里也是酸楚“……是我对不住你。”
“抱琴,扶好她的头,别让她乱动,”茗烟从地上站起来,“这是用了有毒的药水敷脸导致的,脓包要是破了就会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