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谭羡鱼将药安置妥当,便手捧那装有药丸的瓷瓶前往松寿院。
“婆母,儿媳先前在杏林堂恳求良药,仅得此一粒。”
谭羡鱼低头,似有自责之意,“而且,儿媳感觉孙大夫言辞间对侯府似有不满,似乎……我们侯府曾有何得罪之处?”
老夫人眉头紧锁。
她向来对杏林堂里的大夫礼遇有加,怎会得罪孙大夫呢?
老夫人难以琢磨,视线再度落回那瓷瓶之上。
今日谭羡鱼公开下跪求药,必是人尽皆知,即便心有不悦,也不能再叫谭羡鱼抛头露面了。
但这仅有一粒药,于事无补。
这谭羡鱼当真无用,关键时刻不是推脱就是办不成事……
老夫人语气转冷:“好了羡鱼,你今日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
谭羡鱼微微欠身,转身离去。
刚回主屋,抱琴便按捺不住:“老夫人也真是,您都跪求了,不管怎样也该体谅些吧!她倒好,这样对待您!世上怎会有如此无情之人啊!”
谭羡鱼轻举一手:“好了,这样的话以后莫再提。”
即便在自家院里,也不能随意议论。
抱琴嘟起嘴:“是,知道了,夫人,奴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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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谭羡鱼一如既往地起床梳妆。
如今无牵无挂,梳洗打扮亦是悠哉游哉。
一名侍女忽然小跑而入,脸上满是喜悦:“夫人!家里来人了!”
谭羡鱼微愣:“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