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轻吸一口气,赶紧让抱琴取来干净的手帕和药酒,细心为他处理伤口:“我先帮你包起来,等忘忧回来再让她仔细检查。”
霍沅皓点了点头。
他确实能忍,牙齿咬得紧紧的,愣是没哼一声。
趁着包扎的空档,霍沅皓小心地说:“妈,我觉得霍修宇和侯爷、司夫人之间……好像很不一般。”
“嗯?”谭羡鱼微微挑眉。
这孩子的聪明,还真是超出我的预期。
不过,我并不感到意外。
“霍修宇是侯爷跟司夫人生的孩子。”
谭羡鱼直言不讳。
既然霍沅皓已经察觉不对,凭他的机灵,迟早会发现真相。与其到时候他冲动行事打草惊蛇,倒是不如现在坦白告诉他。
对上霍沅皓惊讶的眼神,谭羡鱼继续说:“出门之后,这件事要藏在心里,千万别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霍沅皓明白事态严重,立刻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是,娘亲,我知道了。”
谭羡鱼眼神里满是满意,收起视线,全心全意帮他处理伤口。毕竟前几天刚给另一个人包扎过,这活儿对她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三两下就处理得干净利索,最后还不忘打个结实又美观的结。
霍沅皓小心地收手,试探性地开口:“娘,您既然都知道了,那么……您会不会离开呢?”
这话让谭羡鱼微微一愣,她没想到霍沅皓会想到这么深远。
“嗯,会的。”谭羡鱼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轻轻点头。
霍沅皓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在谭羡鱼面前径直跪下:“如果娘要走,请带上孩儿一起。”
头顶着侯府的嫡子光环,外人眼里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侯府的馈赠,但唯有他自己清楚,他能有今天的日子,不是因为什么侯府,只是谭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