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谭羡鱼眉头一皱,“霍修宇?”
“没错!”丫头猛点头,“天没全亮就到了,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抱琴也是一脸诧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估计是谢姑娘背后推波助澜,”谭羡鱼吩咐道,“让他到前厅去等。”
小丫头领命离开,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夫人,怎么说他也不肯去。”
谭羡鱼眉毛一挑。
稍作沉吟,她说:“抱琴,快点儿。”
她倒要瞧瞧,这对母子又在耍什么新花样。
抱琴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帮她收拾停当,一同出门。
院中,霍修宇果然跪得端正。
此时的他,往日里那份不可一世的傲慢几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柔和。
谭羡鱼一时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霍修宇。
但几秒后,她摇摇头。
怎么可能?
她上前,向霍修宇伸出一只手:“一大早就来这一出?起来吧。”
“母亲,孩儿昨晚疏忽,害您落水,虽非本意,但终究对您造成伤害,因此特来请罪。”
谭羡鱼眯起了眼。
不对劲。
这一世的霍修宇,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是司南枝教的?
这可能性倒是不小。
一旁的抱琴更是瞪圆了眼,和小丫头一样,仿佛见了鬼。
“原来是为这事,”谭羡鱼收回手,“那你就该好好跪着。”
霍修宇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