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旭望着谭羡鱼:“羡鱼,这次回来,是有事?”
谭羡鱼点点头,把霍容恺昨天交代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谭旭一听,眉头锁成了疙瘩:“到东郊大营去?”
谭羡鱼再次点头。
谭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才开口:“羡鱼,东郊大营可是军事要地,闲杂人等不允许进入。安远侯虽说是自家人,但到底不是军人,带他去那里……多少有些不便啊!”
谭旭顾虑到谭羡鱼的感受,话说得十分婉转。
如果是霍容恺亲口来说,谭旭怕是要忍不住给上一巴掌了。
谭羡鱼端着茶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神,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谭旭下意识地与谭老夫人交换了眼色,朝她努努嘴,示意她也劝劝。
谭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羡鱼,你爹说的没错,军营哪是想进就可以进的,咱们不是不相信安远侯,就是……”
“娘说的在理,若非有什么缘由,侯爷估计也不会要去军营走一遭。”
谭羡鱼轻轻放下茶杯,语气平和地接话。
屋里的人一听,瞬间愣住了,面面相觑,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羡鱼,你这……”谭老太太欲言又止。
“爹,想当年您领兵击溃边境的蛮族,把他们赶出去百里之外,解除大昭边境的威胁。但这事在外族眼里,是极大的羞辱。我猜……他们可能在京城里安置了暗探,寻找机会报复,”谭羡鱼深吸一口气,“而且我有所怀疑,侯爷可能和他们已经搭上了线。”
众人脸上的轻松荡然无存,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静默片刻后,谭旭开口:“羡鱼,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有证据吗?”
谭羡鱼抿了抿嘴,摇摇头:“……没有。”
“不过关于暗探的事,倒是有几分可能。”
外族一向贪心不足,屡次试图侵吞大昭土地,尽管现在被逼退上百里,不敢轻易再犯边境,但要说他们就此罢休,谭旭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