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到谭羡鱼心情的,却是另一人。
这天晚上,谭羡鱼在院子里散步完毕,正欲回屋歇息,却见床上规规矩矩地躺着一个人。
抱琴机灵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把这里当你家了。”
“……那当然。”戚霆骁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声音都带着几分朦胧。
谭羡鱼揉了揉眉心:“戚大统领,如今我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你这样时不时地往这儿跑……不太合适吧。”
即便两人曾经……可毕竟是在药物得影响下的糊涂事,谭羡鱼觉得……也不能太当回事。
床上的人猛然惊醒,一下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他的反应强烈,让谭羡鱼睫毛轻颤,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戚霆骁已下床,几步跨到她面前,谭羡鱼察觉不对,想逃,却在触碰门把手之前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耳边响起他低沉的音色:“你是说,我不应该常来,还是说我根本就不该纠缠你?”
“我——”
“不许说话!”戚霆骁语气凶巴巴的,“除非需要我帮忙,你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听的,白长了那么好看的嘴!”
“我——”
“当初分明说得那样好的,你要对我负责的,可这才多久,你便都忘干净了?又想反悔不认账了?”戚霆骁说着,手上的力度加重,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告诉你,反正我这人都已经让你‘祸害’了,就算你想赶我走,我也不走!嫌我烦,就别开口!”
谭羡鱼叹了口气。
见到戚霆骁终于安静下来,谭羡鱼温柔开口:“你今天很辛苦了?”
绣衣使的任务是监督百官,京城的官员们哪个不是人精,所有的小动作藏得深,更别提他还得时刻注意靖国侯府的动向,沿着线索抽丝剥茧,还不能被人察觉,几天下来,自然疲惫不堪。
戚霆骁微微一愣,随后低低应了声“嗯”。
谭羡鱼内心挣扎片刻,终是吃力地转过身,干脆回抱住他。
戚霆骁身躯一僵,半眯的眼睛瞬间瞪大。
谭羡鱼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别太感动,安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