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后怕不已,没想到平乐郡主竟嚣张至此。
不,这已经不是嚣张,是愚昧。
谭老夫人叹气道:“我怎么能不生气?平乐郡主都欺负到咱家门口了,这事没这么容易算了!”
哪怕不为羡鱼,这口气也不能白受。
身为为国征战的将军府,若连个郡主都能随意欺凌,将来自家的脸面何存?
低调不等于怕事,谭老夫人眼神一凛,气势逼人:“如果什么事都凭身份高低解决,那下面的人还怎么活?”
见谭老夫人心意已决,谭大夫人点头道:“安平长公主的名声不佳,当年婚事风波也让皇家蒙羞,如今宫里都不待见她,更何况区区郡主。”
谭大夫人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谭老夫人轻拍谭羡鱼背:“羡鱼,你安心在家休养,我去趟宫里。”
谭羡鱼点头,坐正了身子。这关系到军府颜面的问题,绝不能善罢甘休。
“女儿的脸被打成这样,得好几天不能出门,”谭羡鱼叹息,“二嫂,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哦?”
“也得再寻个机会,向太后请罪。”
事已至此,火上浇油也无妨。
谭二夫人愣住。
谭大夫人先回过神,笑道:“那母亲,不如我陪您一同入宫,由我见皇后,您去见一见那位太后吧。”
如此安排,各司其职,以图挽回颜面。
谭老太太点了头,又细细叮嘱了谭羡鱼一番,让她好生歇息,这才起身更衣离去。
“走吧。”谭二太太发了话。
谭羡鱼微微一愣:“去哪儿啊?”
“你不是叫我照看你吗?”谭二太太一脸困惑,“这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这么快就忘啦?”
谭羡鱼一听,不由得苦笑:“二嫂子,你可真是太实在了。”
说说而已,她哪里能真让谭二太太来照顾自己?
谁想,谭二太太竟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