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终于转身,一步步踏上了归途,背影孤寂而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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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温婉如初的脸上,带来了新的生机。

她缓缓睁开眼,惊喜地发现,昨晚还折磨着她的全身酸痛竟已大大缓解。

朦胧的记忆中,是陆沉渊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在她疲倦不堪之时,不知疲倦地按摩着她酸痛的腰肢,那份细致与耐心,让她在睡梦中也感到安心。

温婉如初轻声呼唤抱琴,后者轻巧地踏入房内,开始忙碌地帮助她打理晨起的一切。

窗外,阳光正好,似乎预示着新一天的美好。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房的通报,称太后的马车已经候在府外。

谭羡鱼立刻意识到时间紧迫,不容片刻迟缓,她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奔出门,跃上马车,直驱皇宫方向。

马车在清晨的街道上飞驰,穿过一道道宫门,畅通无阻的特权让它直接停在了长信宫的正门前。

对于谭羡鱼而言,作为太后的亲信出入此地已非初次,但每一次仍旧令她心中充满敬畏,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又庄重。

太后慈祥的面容在宫殿深处映入眼帘,谭羡鱼恭谨就坐。

太后未等她安稳,便开门见山:“哀家听闻了昨日之事。”

言语间,太后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安平公主久居乡下,难道连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吗?京城,何等重要之地,女学更是培育未来栋梁之处,岂容胡闹!她心中,可还记得哀家的存在吗?”

素兰嬷嬷连忙劝慰:“主子息怒,一大早就动怒伤身啊。”

“哀家岂会不知。”

太后的眉头紧锁,怒意未消,“若非安平行事接二连三失当,哀家又怎会在清早便如此恼怒!”

素兰嬷嬷无奈,只能向谭羡鱼投去求助的目光。

谭羡鱼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好在事情并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