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而来的丫鬟抱琴赶紧答应一声,然后跟着谭羡鱼匆匆离开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戚霆骁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愿放走她其实可以做到阻止她离去,但他更不愿意让心爱之人因生气而受到伤害——哪怕目前谭羡鱼看起来已经是怒气冲天的模样。
戚霆骁揉了揉眉心,迈开步子往外走去,他知道要想真正解决问题仅仅依靠言语上的解释根本不够,唯有采取实际行动才行。
随后他迅速上马朝着位于市内的某处旅馆疾驰而去——那是他母亲暂时下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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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封闭马车内终于能够畅所欲言的主仆俩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憋闷已久的情绪:“姑娘,这戚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明明知道您这边有重要客人,竟还敢直接把您拉走,她到底有没有耳朵能听见别人说话呢!”
抱琴满脸愤怒,几乎是咆哮般地宣泄出心中的不平与愤慨。
“而且刚刚她在戚公子面前所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外姓内姓之类的……这位戚大小姐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接着,这个忠诚而又冲动的小丫鬟又针对之前发生的场景表达了更多不满与疑惑之情。
听着身旁之人喋喋不休的指责,靠坐在车厢座位上的谭羡鱼略显疲态。
重生后的她怎会看不明白对方背后隐藏着怎样复杂的心态与目的——这一切其实都在围绕着权势归属问题展开争夺罢了。
它不仅仅是在宣告某种所有权声明而已,更像是一个警示——即使谭羡鱼如今地位特殊,在无可更改的血缘纽带前所有人始终处于圈外位置,这一点不容忽视。
回想当年类似情景也曾发生在另一位贵族谢千娇身上,那时的情形几乎令谭羡鱼产生了重新经历裴氏家族往事的错觉——不过唯一不同点在于,这一次两者之间仅是名义上表兄妹的关系。
察觉到谭羡鱼脸上显露出来那份倦意后,贴心的小丫头立即出声宽慰道:“别太担心了,这些戚家的问题,相信戚公子一定能够妥善处理好的!”
尽管抱琴本身也无法彻底消除内心的不安,但她仍旧希望能够给予主母一些安慰与支持。
闻言后温元姀无力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希望能如你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