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凭空消失了?”
“是的。”
“他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消失?”
“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杨慎矜知道我们要用图谶对付他。”
“杨慎矜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李林甫对杨慎矜是倍加尊敬的,在与杨慎矜一起处理政务的时候,从来都非常尊敬他。
王鉷也没有摆出任何要对付他的架势。
杨慎矜不可能察觉到。
杨慎矜甚至认为他李林甫很器重自己。
“会不会是突然出城有些事要处理?”
“史敬忠不过是个三教九流的术士,他能有什么事处理呢?”
李林甫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打起来。
“可以不必非得有史敬忠,还是按照原来的策略行事。”李林甫说道,“跟杨钊说了吗?”
“说了,一切都在进行中。”
即便没有实证,也足以让杨慎矜在李隆基心中的地位产生动摇。
“澄心堂一事,下官也已经找到人了,是澄心堂的一个工匠,趁着他回家探亲的时候联络上的。”
李林甫笑了两声,没有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中。
御史台的工作效率不可谓不快,七月二十四日下午,侍御史吉温,向御史台提报了第二次弹劾澄心堂的奏疏。
弹劾的内容比上一次要更加深刻且全面化:建宁郡王借澄心堂笼络人心,在澄心堂的造纸所,有大量的武器,并且澄心堂内部流传着顺天皇帝御极的说法。
据说有人证在!
当天,御史台的弹劾奏疏,便在朝堂上卷起了一阵狂风,再一次将澄心堂推上了风口浪尖。
下午,李倓和李媃正好在去秦国夫人府的路上,李俶急急忙忙追了上来。
“三郎!三郎!”
“兄长,何事?”
“兄长,秦国夫人想见见三郎,我带他过去。”李媃说道。
“大事不妙了,御史台弹劾你,说你在澄心堂的造纸所聚众蛊惑人心。”
“这不是前一段时间的事了吗?”
“这一次还说你在澄心堂自称顺天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