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洛阳少府监的出价,岂能儿戏?”
“那王刺史那边?”
“你就说是洛阳少府监要铜,他不敢拿你如何!”
像李器这种能拿到铜矿资源的商人,哪一个背后没有关系?
刺史写信,李器配合,那是人情。
但如果不配合,刺史也拿他们没办法。
“好,若是届时无法交钱,就别怪在下不给货了。”
“放心好了。”
此后数日,颜真卿又拜访了数家铜商。
均承诺愿意给洛阳供货。
当然,为了确保事情的正常进行,李倓的后续部队已经将要抵达。
一船又一船的丝绸从洛阳,沿着黄河抵达解州一带,在那里上岸。
随即便往绛州运。
绛州距离登岸的地方并不远,只有一百多里,途中有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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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日,一批批丝绸运输到绛州。
颜真卿亲自张罗起来,立刻给李器支付。
李器看到丝绸之后大喜,没想到今年的铜居然能涨价两成,往年官府都是压价。
“颜公说到做到,在下佩服,以后需要多少铜,但说无妨。”
“有劳了!”
便在这天傍晚,颜真卿在李器那里买铜一事,传到了王易耳朵里。
“原来是洛阳来的人!”王易眉头皱了起来。
他提起笔,立刻开始给王鉷写信。
陕州与解州只有一条黄河相隔,距绛州也比较近。
二十二日,王鉷就接到了王易的信。
“洛阳少府监来的人?”王鉷顿时惊讶起来,“而且还在绛州提高两成价格买铜?”
“这必然是建宁郡王所为!”崔凌说道。
“为了铸钱,建宁郡王居然提高铜价,他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自杀!”
卢平说道:“这样提价,铸钱亏本,朝廷有多少钱给他这样亏下去呢?”
“哈哈哈,这个建宁郡王如此胡来,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王鉷大笑起来,“提高两成,岂不是投入一贯,造出一贯?”
“恐怕不止,这铜价提高两成,运输消耗也会增加,人的俸禄和饮食都会增加,钱监里的火耗也会增加,要投入一贯多,才能造出一贯来。”
王鉷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若是如此,建宁郡王该不会拿朝廷六十万贯,造五十万贯的钱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