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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今为灵,与之结契,侍奉左右,常佑吾身,若有违之,天雷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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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小白面上神情怔愣,俱是不明白阿金所说的那般究竟是哪般。
“神使所言,是为何意?”辛夷问道。
“方才我曾说过,他是怨魔,若是死了,便是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下场,”阿金说着下了台阶,“而他若是自行挣脱契咒,便要受那天雷轰顶,熬过去也就算了,倘是熬不过去……”话也不说完,便自行走了,只留得一阵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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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铃声响起,小白送入嘴边的酒盏停了下来。
“我倒是不知,你这人人口中的神使,竟能出入元清各处如无人之地,他们难道也不管上一管?”
又是一阵铃声,一阵风吹过,吹起小白额前一绺,随后阿金便坐在了他的边上,拿起了酒壶便喝了起来。
“这可是烈酒,可不是黑狸子能喝的。”
“狸子自然是不能喝,”阿金猛灌了一口,放下酒壶说道:“但朋友却能。”
小白笑着,将盏中清酒尽数饮下。
“怎么?尽是怎的不用陪你那小主子了?”
“他在元清安稳得很,并不需要我时时看顾。倒是你,这般自斟自饮,何以解忧。”阿金说着看向小白,那金色的眼眸,便是在这深夜之中,也令人难以忽视。
小白拎起酒壶,到了个满盏,随后举盏对月,叹了口气。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说着将盏中清酒又是一个饮尽。
“我曾满怀怨恨徘徊于世,总是以为,上苍既然又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定当恣意随性,便是复仇也好,作祟也罢,总归是能逍遥一方的。可遇着她后,却发现既活于世,着实不应抓着过往不放。”
“她曾对我说过,”小白说着,把玩起了手中酒盏,“旧事具如斯,过往皆云烟,尤如沸茶溢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可如今,我却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