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常遵玉道。玉乃君子,凝心养气,涂上金漆又算什么?再者说了,他上哪弄金漆去?
“这……恐怕不妥吧……”寒爻躬身回复道:“若是涂上金漆,未免落入俗套失了仙道。”
“你懂什么!”灵香睨了寒阳一眼,“金玉相辅,大富大贵,将来宗门也定然会鼎盛,这是吉相,还不快去?”
“可……弟子去哪找金漆?”
“我要是知道,还要你去作甚?”灵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摆了摆手,示意寒爻快些去做。
寒爻见状,只得领命,一脸子的苦大仇深,磨磨蹭蹭地出了议事殿。
这事若是让师傅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该怎么办呀!
而这时的灵香,面上尽是得意的神色,一想到自己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神态自若的大师兄出关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中好一阵窃喜。
当家作主的感觉,可当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就在灵香沉湎权柄洋洋自得之时,却见殿外一人急急赶来,口中大呼着:“不好了!不好了!游渊殿打起来了!”
来者是云莱,是昭冥真人座下第七徒,本该带着太上宗的弟子于游渊殿坐禅早课,如今却慌里慌张的,身上的衣衫也很是凌乱。
灵香见状,立时便正身坐好,看上去一副老成稳重模样,待到云莱进了殿中,方才学着乾元真人那般出声喝止。
“也算是入了道门的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如今正有外客,若是让人看见了,还不得说我元清派不会教人了?”
话一说完,灵香还稍作回味了一番,只觉得方才的表现甚是不错,直夸赞自己果然有掌家的天分。
听得灵香的训斥,云莱连忙行了一个道礼,可面上神色依旧焦灼。
“禀告师姑,太上宗的弟子在游渊殿同我们元清派的师兄弟们打起来了,还请师姑快些前去阻止。”
什么?这是被人欺负到头上去了?
灵香一拍案子,登时便站了起来,正要动身,却忽的记起,如今自己是元清派当家作主之人,怎可如此沉不住气,该端着的架子,还是得端着。
嗨呀!她这该死的虚荣心哟!
灵香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下尴尬,随后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