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不回定安居么?”小赤琰子一面抠着青苔,一面问着,一双眼眸眨巴眨巴的,好似溪水一般,清澈极了。
方才不过一个闪神,小赤琰子便被自己师父遁到了小溪边。
“回去干嘛?让人烤了?”荼蘼仙子剔着指甲不屑道:“百里无道倒还好说话,打上一顿就行了,他那些个弟子可不是省油的灯,难搞着呢!”说着叹了口气,“小鬼难缠呀!且先挫一挫他的锐气,过会儿再去会会他。”
“啧!好好看护我那些个宝贝,瞎抠什么!”荼蘼仙子说着,一巴掌打在了小赤琰子的头上,但却极其轻柔。
小赤琰子挠着头,撇了撇嘴。
离广灵香成药还早呢,偏师父天天都要跑来看着,也不嫌腻歪。
看着一脸不服的小娃娃,荼蘼仙子笑了笑,随后满意地看向自己的指甲——今日绣的蝴蝶还真是好看。
这厢荼蘼仙子一脸自在,那厢萧武德使却有些煎熬。
自给皇帝卖命以来,萧良卿也不是没做过龌龊事,可他却从未对女人孩子动过手,如今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陈司业火烧定安居,良心上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定安居外,熊熊烈火,炙人面颊,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萧良卿实在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声劝阻陈司业,却听陈司业沉声道:
“武德使大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况乎天道社稷,切莫妇人之仁。”
陈司业面上坚毅,况且所言有理,萧良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任由大火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