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魔兵高呼有事禀报,姽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魔兵说:“有三人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魔域,还拿着奉元公主的腰牌。”说着将腰牌呈上。
姽婳听言,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这还真是雪中送炭啊!
魔兵口中所说的三人,她大致猜到了是谁。魔界虽没有人间所谓的宵禁,但除非有魔尊的命令,否则谁人都不能擅自离开魔域,违者将受极刑。
甭管这三人是谁,既然拿的是奉元公主的腰牌,便是受了奉元公主之命,那么所有的罪责便要由奉元公主承担。
四周陡然间冷了许多,就连灵香都感觉到了寒意,只有姽婳还在幸灾乐祸。
呵!臭丫头,这下看你还死不死!
魔尊薄言冷着脸,摩挲着手中的腰牌,却一言不发。而灵香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老神在在地站着,可心里却打起了鼓——
谁也没说腰牌会收走呀?这该死的无旻君居然也不提醒她,这下好了,让人捏了把柄了。
不过灵香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仿佛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似的。
笑话!座上的魔尊还没说话呢,自己若是先开口,岂不是理亏三分?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你不说我也不说,看谁耗得过谁。
两个主子不言不语,可姽婳却跪不住了,生怕魔尊再次包庇灵香,但她也不敢再轻易乱开口,斟酌了许久,方才决定从灵香下手。
“公主,都和您说了许多次了,不可擅自派人出魔域,您怎的就是不听呢?”姽婳一副长辈苦口婆心的口吻说道。
姽婳这句话看似是无奈,实则是在告诉魔尊,灵香做这事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灵香瞥了姽婳一眼:好好好,玩这出是吧?那还能少得了你?
“这话说的,我哪不听了?”灵香一脸的委屈,“为尊上炼制丹药的药料用完了,就是上次让你去虫川采的那个,你又说你要去歇息,我就只好让别人去了。”
这句话也是一语双关,一是说姽婳也曾擅自出过魔域,二便是在警告姽婳,若是再使小心思,便把她得罪自己的事情抖落出去。
姽婳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暗自骂着灵香,可魔尊却听出了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