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吼声中,薛万车飞身弹起,抬臂托碗,直接将屋顶撞出一个洞。
他才穿出来,三个匍匐在房瓦上的杀手立即出刀就砍。
刀光一闪,劈头。
刀势狠厉。
刀光一亮,斩腰。
刀劲猛厉。
刀光一寒,剁腿。
刀速凌厉。
杀手们三刀齐发,一式三刀。能使出这一式刀法的,“采花帮”只有“残花三少”花贪,花浪,花淫。
“采花帮”是“七帮八会九联盟”成员之一,因其帮众不受约束,一味作恶,跅弛不羁。尤其是奸淫民女,逼良为娼的丑行,令江湖同道不齿和唾弃。更有甚者为了丑事不败露,不宣扬,不惜杀人灭口,毁尸销迹。
其他帮会纷纷斥责,警告,疏远,断交,甚至大打出手。“七帮八会九联盟”内部更是一致同意将“采花帮”摒除,由口碑不错,多行义举的“素衣帮”顶替其位置。
可“采花帮”帮主“花间魔”花千驹不予理会,继续纵容手下作奸犯科,且变本加厉,愈演愈甚。
花千驹有十七房老婆,外面包养的姘头三四十个,逼奸凌辱过的女子更有上百之多。
可他只有六个儿子。
分别是:“催花三郎”花邪,花阴,花色。“残花三少”花贪,花浪,花淫。
此六人均是花花公子,淫邪放荡之徒,频频出入烟花娼馆,莺歌柳巷。还公然调戏,猥亵,抢夺良家女子供其享乐。
薛万车与花千驹都是丐帮七袋长老,亦有几十年的交情,却因“采花帮”的行径,二人则渐行渐远。
直到去年,他在太谷县碰上花邪,花阴,花色三兄弟在一家妓院闹事。他们吃喝玩乐几天几夜,最后拍拍屁股,一抹嘴要走。
老鸨拦下花家兄弟,央求他们多少给点银子,坦言妓院里的“女儿”、“姑娘”出身贫贱,赚的是肉身钱,委实可怜。酒菜钱就当是老鸨孝敬不用付了,姐妹们的赏钱真不能再免。
花家兄弟一听,勃然大怒。打断老鸨一条胳膊,打伤了几名龟奴,更用刀刮花了一名劝架歌伎的脸。
薛万车正巧路过,当即出手制服“催花三郎”,但念在与花千驹曾是同僚,稍加惩戒就放了他们。
花邪,花阴,花色心知不是薛万车对手,就忍气求饶,并且付清银两,赔偿了损失。没过两天,他们半夜偷偷返回妓院,把老鸨、龟奴,姑娘们杀了泄愤,一共四十七口,又抢了不少金银珠宝。
后来,薛万车得知此事,又悔又恨。派手下弟子追踪花家兄弟下落,终于查到他们藏在“乌柳镇”。他亲自前往,将花邪,花阴,花色全部诛杀。
从此,“污衣帮”和“采花帮”就结下梁子,薛万车与花千驹势同水火,仇怨难消。
今天是“采花帮”复仇的日子。
花贪,花浪,花淫要为三位手足兄弟报仇雪恨,他们一出手就决心要薛万车的命。
眨眼间,三刀已至。
薛万车身子一侧,右手探出,以“缠丝擒拿手”扣住花贪的刀盘使劲一扭,刀身偏转“铛”的一响,格住花浪斩腰的一刀。同时他双足闪电般一并脚,夹住花淫剁腿的那刀。
他瞬间制住花家兄弟,左手大碗一罩,碗内一股无形强劲迸发喷出,攻向花贪,花浪,花淫。
薛万车要用“大碗通吃”收了三人的命。
遽然间,“篷”的一声,屋脊一震,瓦片开裂。花家兄弟三人已让强劲震开两丈多远,薛万车则后退了五六步。
他的大碗里赫然多了一样东西。
一朵菊花。
花迷人。
且多色。
菊花颜色很鲜,红的像火,粉的似霞,白的如雪,黄的像金,青的如剑。
管状的花瓣一丝丝的舒展,像鹰爪般向外撑开,贴在碗边内沿。
花家兄弟神色惊骇,鸡皮疙瘩猝然激起。
要不是这朵菊花,抵住碗口,化解大碗的内劲,他们估计就要去地府见花邪,花阴,花色哥几个了。
“贪儿,浪儿,淫儿。你们去把下面的杂碎料理掉,这人让我来对付。”
“遵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