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般若抱起张笑舫的尸体,背对沈虎禅说了一句:你要小心,“万人敌”的手下离你不远了,而且来的人是“一统剑客”李商一。
沈虎禅有点忧心的说:这下我麻烦大了。
蔡般若并没回应,自顾径直往官道另一头走去。蔡五用眼瞳如豆的眼睛看了看沈虎禅,又瞅了瞅燕赵,然后像影子一样紧随蔡般若身后一同离开。
二人刚走不久,沈虎禅转向燕赵抱拳道:燕兄,能否帮沈某一个忙!
“你说,帮什么忙。”
“给沈某一点时间,舒映虹的死我会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燕赵沉吟不语,忽地猛咳起来,咳声有着三分豪迈,三分雄壮,三分激昂,还有一分王者之气。
“咳咳咳……大将军的军命不可违背!可我与蔡般若拼斗一场,身负内伤,恐难再带你回去……咳咳咳……有负大将军,燕某惭愧……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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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杏杏听懂其意,也道:大家听好了:燕大哥力战蔡般若负伤,又苦斗沈虎禅伤情愈甚,我只得下令先行撤走,都明白了吗?
那些骑兵本来就是楚杏杏的心腹近卫,登时心领神会,知道大小姐有意放沈虎禅,纷纷应声听命。
沈虎禅目光充满笑意和谢意。
“多谢燕兄,多谢楚姑娘。”
燕赵道:若他日你我真有一战,我不想你念及此事,更别因欠我人情而留手。
沈虎禅道:好!与你一战,我自当全力以赴,放手一搏。我知燕兄不会留情,沈某亦不会。
楚杏杏上了马,依依不舍的道:沈大哥,你自己多保重,当下河东路危机四伏,人心惶惶。尤其你已是众矢之的,前途艰险,珍重小心。
沈虎禅道:楚姑娘的话,沈某记下了。
燕赵翻身上马一勒缰绳,马原地转了一圈:沈老弟,你与舒映虹当时约定的是几日。
“一个月。”
“还剩几日?”
沈虎禅心里默数日子,回答:十四日。
燕赵道:那十四日后,你要去见大将军。
沈虎禅道:好,我答应你。
一时间,燕赵与楚杏杏,以及几十名骑兵都打马而去。
大队渐远,忽地传了一声:后会有期。
沈虎禅脸色微讶,他听出那是燕赵的说话声,而且其似乎伤的并不重,内力十分丰沛。
韦怜怜感慨道:此人乃金鳞,亦非池中之物。
沈虎禅道:他很强,似乎越来越强。
柯断梦背起陆南行的尸首,对沈虎禅说:咱们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
沈虎禅点头道:嗯,也不知叶当家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四人匆匆赶到虎口客栈前,“五泽盟”,“采花帮”的徒众均已撤走,有十来名“虎盟”,“污衣帮”的弟子在打扫战场。
沈虎禅瞅见地上有“平安吉庆”四方巡使的尸首。而薛万车趴伏在客栈门口,背后插着一朵大大的金丝菊,污衣已染成红色,门板上,门槛上到处都是血。
苏忆荷蹙眉间,一个飞纵到了门口,俯身试探薛万车的鼻端,再摸了摸腕脉。
她回身对着韦怜怜,沈虎禅沮丧的摇了摇头,表示薛万车已然身亡,几人神色倏然阴沉下来。
客栈门檐上也挂着一具死尸,一身锦绣花衣,腰带勾住檐角,使其身体吊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