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微笑道:东方捕头,这里的事麻烦你来料理可好?
东方傲顿了顿,即道:三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追命又道:烦劳你捎句话给谢大人。
东方傲道:请说。
追命道:请谢大人想法安抚一下“妙手堂”,案情尚没结论,未必是池家所为。
东方傲犹豫道:回百应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人,生恐他不会善罢甘休。
追命沉吟道:谢大人在洛阳为官多年,与四家公子都打过交道,法子和人情总有一些,回百应会给他这个面子,而且回百应不笨,衡量的出利害。
“嗯……希望如此吧。”
追命拱手道:不过为防万一,你和提刑司的兄弟们要辛苦些,城内的治安就仰仗诸位。
东方傲回礼道:即便三爷不提醒,我也会加派人手巡逻,尤其盯紧“妙手堂”的一举一动。
追命道:那反而不妥。弓拉的太紧,容易断。盯得回家太紧,会加剧紧张局势,那群人皆是生性好斗,逼急了会出乱子。洛阳的稳定才是首要的事。
东方傲道:明白。
追命笑了笑,转身离去,悄悄的登上土丘,走到树前。
小白仍在树后,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公子。
年轻俊朗,锦衣华服,腰悬一柄鞘身镶嵌各色宝石的长剑。
宝石的灿光,将这名公子映衬的更加贵气逼人。
他自然是“小公子”池日暮。
追命道:真巧,没料想这里也能遇到池公子,咱们挺有缘的。
池日暮恭谨的一揖:我收到消息,妙手堂出了事,深感不安,故来此看看。
追命问:看出点什么没?
池日暮道:看出来有人要嫁祸“兰亭”,挑起池、回两家争斗。
追命目光赞赏的说道:你很清醒!
池日暮眸色忧悒道:丝毫的不冷静,都会将池家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追命问道:你现在还认为郎户曹的死,与回家有关吗?
池日暮沉默,沉思。
他的眼珠像生锈的锁心,完全转不动了,目光随之固定,彻底凝滞。
好一会,池日暮才说:是或不是,回家都是我的大敌。
追命又道:你的大敌不止一个。
池日暮苦笑道:是啊!所以我连睡觉都要保持三分清醒。
追命怅然道:“洛阳四公子”斗了那么多年,死伤那么多人,就为争个“洛阳君”的头衔值得吗?
小白忽道:三爷,不是值不值得,而是不得不争。
“哦?”
追命微讶的看了一眼小白。
“若我家公子不去争,无论回百应,游玉遮,葛玲玲任谁当上洛阳君,“兰亭”便再无立足之地,回百应更会赶尽杀绝。”
池日暮道:我没有选择。为了父亲,为了兄长,为了池家,我必须争,甚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追命长叹一声,叹息里充满无奈。
他那一抹清亮,带着寂寥的眸光,望向洛阳城的方位。
他又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