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代本王恭送宙天神帝回界。”夏倾月道。
“是。”
宙天神帝离开,殿中只余云澈、夏倾月和依旧跪俯身在地的千叶影儿,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微妙。
回想上一次他们三人同在一地,云澈和夏倾月如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被千叶影儿任意摆布折辱,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反抗之力。若不是茉莉和彩脂的到来,他们没有任何从她手中逃脱的可能。
在轮回禁地,在下界,乃至在重回神界后,每次脑中晃过千叶影儿的身影,云澈都会不寒而栗。
而现在……
“千叶影儿,”云澈的目光俯视在她流溢着淡淡金芒的躯体上:“从今日开始,在外,你依然是梵帝神女千叶影儿,但在我面前,你是‘影奴’,记清了吗?”
“是。”随着金发的摇摆,本就俯下的螓首更深的低垂:“影奴会谨遵主人的每一句话。”
夏倾月:“……”
“很好,你起来吧。”
别看云澈面色正经威冷,声音低沉平淡,实则,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快的吓人。
看着在他身前屈身俯首,言语冰冷而唯诺,简直如小猫般乖巧的梵帝神女,再想到当年她给自己留下的可怕阴影……他眼前不断的恍惚着。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完全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如今,我真的已经可以对这个可怕的东域第一神女随意使唤,为所欲为!?
这简直比能一巴掌拍死她都要不真实千万倍!
千叶影儿依言起身,安静的站在原地。
“千叶影儿,为救父而甘为人奴,真是感天动地啊。怕是传出去,都没有人相信这会是梵帝神女做出的事。”夏倾月的声音在这一刻陡然寒下:“不过,你可千万别天真的以为我们之间已是恩怨两清!我会如此,只因你现在有着足够的利用价值,相比你对我母亲、父亲、义父的伤害,还有我曾经的绝望和这些年所有的灰暗与仇恨,你如今所偿还的,只不过是……微末的一点点!”
千叶影儿目光侧过,眸中金芒骤闪,如有无数把金色利剑直刺夏倾月的心魂:“就凭你!?”
“咳,谁允许你这么对倾月说话!”云澈一声……还是有些虚的冷斥。
千叶影儿眸中寒芒顿去,螓首垂下:“影奴知错。”
“……”云澈瞬间龇牙咧嘴,从头到脚一阵不受控制的哆嗦。
他简直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任何人也感受不到,描绘不出。
以神王之姿,奴印了梵帝神女……他一万个确信,这是在神界历史上出现过的最夸张的奴印。
夏倾月看他一眼,道:“面对一个绝对忠贞的奴仆,你居然还会紧张?”
“不是紧张。”云澈伸手抚了抚额头:“只是刺激的有些过头……感觉被种梵魂求死印那段时间都没这么刺激,我需要缓缓。”
“一千年,你有的是时间适应。”夏倾月道:“不过现在,你该放她回去了。否则若是时间出现了错位,可不是什么好事。”